被朱谨万般嫌弃的带去沐浴更衣,宁馥一点也不拘束更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被调教的甚有技术和水平的侍女伺候,等光光鲜鲜的站到韩尘的面前的时候,韩尘的目光仍旧阴鸷,唇边挂着的笑意比起以前更加让她厌恶三分。
好半晌,他冷冷吩咐:“上菜。”
“我不吃。”宁馥愣了愣,一句话脱口而出。
韩尘仍旧用那种眼神看了她半晌,突然冷笑:“我的马车已经从外面绕了一圈,最后进了隔壁你新宅的大门,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回了你的新府邸,你家里所有的下人都是我安排的,你别指望今天能有人踏入你家里探望。”
他语气记得毒,始终含笑,似乎在等着她再次发作,她却没有动作,在那里默默深思,神情阴郁,半晌低低叹息一声,道:“你若是不相信,我真没办法。”
韩尘哼笑出声。
“不过。”她突然抬头笑了笑,依然是那种带点散漫的笑意,并不锐利逼人,不知怎的,看的他竟有一刹的失神,“你把我抬到这么高的位置,总不会是想让我死,无非就是想让我乖乖听你的话罢了。”
她走前两步,也不看他,坐到椅中之后抬腿从靴侧抽出把短匕来,手腕同时一抻,露出那十字黑线来。
韩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她面无表情的拿着匕首对着手腕处的十字划了下去。
“你干什么!”韩尘噌的惊坐起,觉得自己的火气就像在体内炸裂开来一般,压都压制不住。
“让你相信。”宁馥笑看向他,鲜红的血液从十字的刀口中瞬间便流了下来,她这样笑着,就像割的并不是自己,“我还想活下去,再被你揪着不放,我怕你把我这只手都剁下来。不如我亲自割给你看,你不是怪力乱神觉得我这个手腕神奇的不得了么?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血液一滴一滴,如同雨后的屋檐一般,颗颗无声而落,滴洒在青玉石砖上,很快便汇聚成一小滩。
他不言不语只这么惊看着她,她便就又是一笑,手腕往前送了送,拿着匕首挑开血淋淋的肉皮让他看内里。
“这是皮,这是血,这是肉,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就像没有痛觉。
“你疯了……”
宁馥的匕首正要再扎的更深一些,余光中身影飘忽如烟,腰上一紧,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被他卡着腰摁在椅中,手腕也被他牢牢的再次扣了住,止住了血流。
还有她自残的动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