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问了一些他近来的情况,便让他起来说话,烟珑给他置了茶,递到他手边的时候,他竟然受宠若惊的忙站起捧接,惹得烟珑咯咯的笑同了声。
片刻后他才陪着笑了两下坐下来,宁馥问他:“你和刘嬷嬷闹成那模样,你能知道她们什么事?”
宁馥这一问到正事上,李大又惊的站起来回话了,道:“不敢瞒姑娘,自从上次和宁四奶奶撕破了脸,我这边也得防着她们母仆对我报复,一直在暗中也让人帮着盯着她们,若是有什么动静,我这边也好防范一二,若是严重了,我也好提前离开京城不是……”
“行了行了,说正经的吧。”烟珑挥手打断了他,道:“你可仔细着点,这里可不是宁府,我们姑娘是什么性子、有多聪明你也领教过了,可别想说些有的没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浑水摸鱼混脸儿熟!仔细着你那一身皮!”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李大吓的话都有些结巴,对着烟珑作了个揖,又再次向宁馥拜了拜,这才道:“宁四奶奶怕是要出事,她听戏听的很不一样,这件事听周凡说姑娘是知道的,不知姑娘知不知道有个叫秋梦的戏子?”
烟珑一个眼风瞪了过去:“混账!让你说你知道的,还问起姑娘来了?!这种下九流的人,姑娘怎会认得!”
“是小的嘴欠!”李大赶紧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这才又赶紧言道:“那个叫秋梦的戏子,很是讨一些阔夫人奶奶们的喜欢,在青戏楼是镇台的,在整个青雀长街也很有面子,就是出趟门在街上逛一圈,多少人家都卖他的情面,恨不得都不收他的银子,白送东西让他使用,而但凡他光顾过的店铺,不少戏迷也都定然会去,就想着在除了青戏楼之外的地界儿能和他遇上一遇,说上几句话都是能让人高兴显摆个好一阵子的。”
“嗯。”宁馥垂目搓了搓茶盖撇着茶叶,道:“宁四奶奶也是他的戏迷了?”
李大点了点头:“这也不稀罕,宁四奶奶也不是头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上个月这秋梦在青戏楼唱戏,撤台的时候突然在台上宣告这是他最后一唱,以后再不唱了,引得青戏楼的老板大是为难叫苦,却是怎的留也留不住,所幸二台柱这些个月也得了彩,生意虽然受些影响,却也不至于做不下去……”
“宁四奶奶到底怎么了?!”霜容出声打断。
李大收声,忙又回到了正题:“早前楼里就有人说笑,说宁四奶奶被秋梦把魂儿给勾了去了,这事以前也有过,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但是自打秋梦不再唱了之后,宁四奶奶竟然就真的不再去楼里了。”
宁馥顿住,抬眼看他,身子依旧有些慵懒,但是目光却甚是犀利:“掌嘴!”
李大瞠目结舌,未反映过来,烟珑已经裹上帕子上前啪啪啪的给了他三个嘴巴子。
宁馥这才道:“这种无凭无据的浑话你竟然也在我面前传起来了,这是知道我和宁家断了亲,指着我这边去抹黑宁家四奶奶?她们主仆遭了殃,就没功夫治你了是不是?!”
李大的魂儿又散了,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大拜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青戏楼里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猜测我也是听来的,可不是我胡乱造谣啊!那秋梦现在已经住在了刘嬷嬷名下的田庄里头有些天儿了,这不就是真凭实据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