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回府后连着一个礼拜没再出门,那天回府过后没多久,宁芸身边的人就过来这边探问,无非也是问起宁馥怎么没在宁家多留一会儿和她见上一面,宁馥连人也没见,二门都没让那人进来,让门房的人把人打发去了。
林清之这几天来了两次,宁馥皆以春节过年为由,让林清之少来几趟多回家几次,说了几回之后竟也有用,林清之果然暂时没回别苑居住,让人来通报宁馥,等过了正月再回别苑。
林清之只要回府住,就不会有大把的空闲,宁馥的府里近来清净极了。
眼看着到了正月十五,四处也都掌了灯,霜容几个做了好些个孔明灯,准备晚上吃完汤圆后一起去后园放了,热闹热闹。
然则晚饭才撤,不速之客突然就来了。
这不速之客说来便来,连门都不用敲,更不用递任何拜帖,甚至宁馥这边想拒绝也没个机会。
霜容和烟珑正拿着一个孔明灯,才刚刚点好火蜡,气还没鼓胀起来,见到来人,赶紧便放下行礼。
“不必拘礼,都是自己人,快看看那灯,别还没飞上去就在这里燃着了!”韩尘一边笑,一边走到宁馥旁边的空椅上坐了下来。
宁馥没起身,也没看他,端了茶盏暖手,只看着几步外的霜容几个,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好歹也该避忌一二吧。”
韩尘不仅不觉得自己不受欢迎,反倒笑着反问:“我来逛自家花园,我有什么可避忌的?”
宁馥望了望四周早已没有分界线的花园,除了冷笑已经没有别的表情应对,道:“是,太傅大人说的是,你堂堂朝中重臣,我好歹也是加官进爵的女户,两府竟然共用一个花园,我倒也罢了,毕竟身份寒酸,可太傅大人居然与人共用一个花园,何等落魄。”
韩尘不以为然,往椅中一靠,晴鹤就将小毯子给他盖了上。
“无防,起码也是京中独一无二。”
是。
何止是京中无二,这在本朝,在全国都是独一无二的。
您本人,更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厚颜无耻。
宁馥这般腹诽,面上也只是揣着无比的冷漠,就算是表达心声了。
霜容和烟珑的孔明灯升上去了。
幽幽的,在黑夜中却是极亮,与天上的皎月相辉映,甚是温暖。
宁馥的目光微不可察的一柔。
“我开了个赌坊,给你入了一半的股。”就在这时,韩尘的声音突然极其突兀的响起。
宁馥惊坐望了向他。
“你开赌坊?”她惊喝:“还有我一半的股?!”
韩尘又是一笑:“是啊,你这么激动啊?太高兴了?”
“高兴个屁!”宁馥指了指自己:“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哪有朝中官员开堵坊的?!他韩尘开堵坊,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可她算什么,她是谁啊?
“怎么在你的眼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韩尘突然之间变了脸,很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难道一直都认为,我时时刻刻都想害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