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有出现在宁馥身边的男人,唯有林清之,就现在看来,宁馥视他如挚友,态度极近。
但是他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感觉,这二人看似亲近,那林清之看似离她最近,日日相见,风雨不改的每日下午一起看茶,连宁馥的别苑也让他长住,其实——却也许是最远的。
林清之是聪明人,他看得出,他自己也明白。
“哦把人请进来。”宁馥这时对外扬声,随后就回头看他,仰了仰下巴。
他所有的思绪登时收了个干净。
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让他走?
本来是不想见到林清之让自己心生厌恶的,但见她眼下这个表情,他立即就不这么想了。
他看着她,她又扬了扬下巴,深看了他。
他四下里看了看,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随后道:“啊,把人请进来吧。”
就像才明白过来,宁馥这眼神的意思是请示让他允许林清之进来似的。
他见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劝着自己要忍耐似的,道:“太傅大人不准备行个方便么?”
他笑:“挺方便啊,我今天没什么别的事。”
看着他这笑容,宁馥终于算是明白了,重重点了点头,终于没再说什么。
林清之进来的时候,看见韩尘在场也吃了一惊,原本喜气洋洋的踏进门来,一见到韩尘,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但还是得行礼,哪怕很敷衍。
三人共处一室,要不说点正经事就尴尬了。
等林清之的茶奉上来之后,宁馥就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问韩尘。
韩尘还没说话,林清之在旁就点起头来,“是啊,宁馥说的对,太傅大人不准备趁势连消带打吗?”
“你当然希望我连消带打。”韩尘突然就望向了他的眼睛,微笑道:“早先乔鸿儒在朝堂上提议要对东吴加赋税的事情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你就更不可能忘记,皇上至今对这事没造成却也没有否决,你的心悬了这么久都放不回去,当然希望——我连消带打。”
“太傅大人真是好记性,但话虽如此,”林清之道,“东吴加收赋税,难道太傅大人您就希望吗?站在某些格局上看问题,你和我的希望应该是一致的。”
“话不能这么说,一致和接近是两回事。加收东吴的赋税有何不可?我还能多拿些零花钱,从这一点看,我还应该支持乔鸿儒的这个提议才对。”韩尘一笑,“你看,在这一件事上,我两个选择都可,你就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林清之也不介意,道:“那太傅大人既然如此作想,又何必让这件事悬着到现在也不发?不如立即便去皇上面前将旧事重提,把乔大人的这个提议立即落实好了。”
“乔鸿儒现在这个情况,任何人去皇上的面前提起他的提议都必会被否。”韩尘又笑了,“你明知是这个结果,还要让我现在去,可见你还是害怕这件事会真的落实。我若是去了,岂不是这件事彻底没戏?”
林清之的眼光看过去,自然不会友好,好在他到底还是有几分涵养,好歹忍住了脾气。
“也不尽然吧。”他冷冷的笑了,“给乔赛塞个平妻,这事不是想想就能办的,你私下里和乔鸿儒做了什么交易,他才会让出这一大步来让你高兴?你许给他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