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霜容的脚步走远了,宁馥才又从床上坐起身来,从空间内拿出手灯,打开来对着自己的手腕照了上去。
腕脉处,一条红线在皮下游走,如同有生命一般蜿蜒时而长时而短,有时深有时浅,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方才在沐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体的这个变化。
不痛不痒,甚至于没有任何异常的征兆,突然就生出了这么一条红线。
近期以来,她唯一一次感觉到异常,便就是那晚赴宫宴,被韩尘搭肩的那一次。
观察了许久,红线仍旧没有什么规律的在腕脉处绵伸,她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那密道的方向。
目光越来越冷。
韩尘,你到底想要控制我到什么地步。
她一直都知道韩尘也许早就想要对她下手了,只是倔强固执的总想把她握在掌心里控制,是她不配合,是她不听话,所以,他就连这种下蛊的方式都不觉无耻的用上了吗?
夏蝉尖鸣,有风从窗缝中吹了进来,树影在窗纱上摇曳,影影楼栋。
宁馥突然被一阵并没有发出声音的动静给提了神,一个眼风朝着门外望了过去。
有人。
不是府里的人。
与此同时,隔壁太傅大人的府内,韩尘又独自一人面对着桌案上的dior小香瓶静坐。
这次不同以往的面无表情,而是双眉紧锁,罕见的不解与凝重。
他拨开自己的衣袖,看着自己的手腕。
脉腕处,也是一条红线时隐时现如同有生命一般的小蛇,在他的皮下游走自如。
他试过用内力,也试过用外力,皆是对此物毫无办法。
这……
先前没有任何征兆,今夜突然就出现了这条让人不安的红线。
唯一有过异常的一次,便是那日晚宴在宫中,他将手搭在她肩头的那一次。
原来……
这么些日子,她在隔壁舞刀弄剑不过是个幌子,实则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私下里竟然研究着这么些个卑鄙的东西?
竟然……
在他迟迟不对她动手之前,她竟然已经向他动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