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这个人没什么好的,但有一个特别明显的个人性格特色。
就是当周围全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他就处处都要跟人比个高下,非要对方承认他是最好。
而当周围并非是自己人的时候,他的大我便就变成了小我,事事就非要对方承认他身边的朋友才是最好。
眼下听了宁馥这话,他立即就竖眉了。
“哎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他啧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觉得你是个拜金的女人呢,你意思是鉴定一个男人的好坏,就看他肯不肯给女人花钱?给女人花钱的男人多了去了,隔上个两三个月扭头就又对新欢好的男人数不胜数,钱这个东西,在多少人眼里都是身外之物?更甭论这林清之了,家有数之不尽的家财,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几朵破鲜花儿就把你的心给掳获了?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对你有多上心,你知道吗?!”
宁馥还未说话,宇文陌弦突然动了动,一把揽住了宁馥,一个招呼都没打,一跃而起,随之就见二人身影飞身掠出,踏着水面飘飞而去。
“喂!!”秦言大叫。
宇文陌弦的声音沉沉的飘来:“你太吵了!”
而随着水面上他与宁馥的身影踏着水面而来,岸上的喧嚣瞬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痴痴的望着他们,天水之青的衣袂流云一般浮动在轻风之中,晨间的日光打在他的肩头,他整个人周身都泛出淡淡的水色光华还不止,就连他揽着的那个……咳咳,男子,也仿佛都跟着泛起了如梦似幻一般的波影,轻轻流转。
像玉像。
而他露在外面的手,如同霞光,在阳光下轻轻璀璨。
云城的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人物和风姿,一瞬间忘记再做长距离手臂投掷运动,张大了嘴,以为自己看见了神仙下凡。
一千个人的目光落于一人之身,换成别人多少都有点手脚不知该如何摆放,宇文陌弦向来是除了宁馥之外几乎看不见其他人,不急不忙的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来,帮宁馥整了整颊边的碎发。
千余百姓嘴张得太大,以至于口水落下犹不自知——这人仙人之姿携个人还能水上飘来已经够惊悚了,携的是个男人,他们也都暗暗劝过自己别想歪了,可携着个男人,还空出手来帮他整理碎发,这就……
众人的目光虽然不舍,但是也不得不向他怀里的男子望了过去。
呃,其实这个被揽着的看起来没什么功夫的虽然是个男子,不过好像,真的挺漂亮。
也难怪现在的男子大多断袖,这男子若是美的连女子都自惭形秽,怎能不心动。
宇文陌弦揽着宁馥踏着花瓣河转悠了一段,把所有能看见最好看最鲜艳的花束都踩了个遍,他想的很简单,他刚刚看见宁馥望见花的时候笑了,那就说明她喜欢,她喜欢,他就带着他多踩几朵,踏着花上岸,总比那林清之安排的这个拿花砸她的计划更好吧。
他携着宁馥,掠起的弧度仍旧轻柔优美,飞凤般的微型溅着浅蓝色的水波在花瓣的河面上掠过,千余百姓齐齐发出目眩神迷的叹息。
多好的男子啊……
这么好的男子,怎么就是个断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