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也这样待你。”韩尘笑笑,抚了抚她的发,“以后,天天都这样待你。”
宁馥心中又是一颤,转开眼光,看着窗外冬景,道:“今儿天气不错。”
“今天不冷,去外面坐坐吧,也透透气。”
宇文陌弦飘下来,一手拎起宁馥,一手拎起软榻,不劳太傅大人费神的将人送了出去,本想软玉温香怀抱佳人的太傅大人,有点郁怒的跟着。
宇文陌弦生疏笨拙的给宁馥铺好软榻,将她往上面一放,又呼啦啦给盖上三层毯子,宁馥埋在厚厚的毯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艰难挣扎着跟他说谢谢。
宇文陌弦满意的坐回屋顶继续守护去了,宁馥向韩尘求救:“快点……压死我了。”
韩尘一笑,揭去两层毯子,给她重新整理好铺得凌乱的褥子,有点得意的道:“你看,你还是缺不了我。”
真是自恋啊,宁馥不承认:“暂时而已。”
“暂时也好。”韩尘坐在她身侧,“我就怕你太要强。”
宁馥不说话了,两人静静坐着,冬日已快近末,园子里没什么特别好看的景致,唯有那一株梅树,盛放的正正好,天空很高远,偶有飞回的大雁,浅黑的羽翼划出洁白的弧线,将一朵去掠散。
两个人一坐一卧,在沉静的冬景里分享彼此的沉静,听梅花的花瓣从枝头簌簌散落,听鸟儿的翅膀掠过带露的枯草尖,听残破的荷叶上泻下晶莹的水珠,看见看不见,没那么要紧,景在心中,人在心中。
安静持续了很久,直到远处隐约有一点细碎声响,似是步伐匆匆向院子而来,宁馥抬起头,慢慢笑了下。
“保重。”她道。
韩尘慢慢俯下身来,微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宁馥没有让,感觉到他的唇最终贴在耳侧,润而软,和语气一般的轻。
“等我。”
宁馥默然不语,他轻轻的咬她耳垂,不轻不重的力度,有点刺痛有点痒,却又似乎不是痛痒在耳垂。
他的华艳又清凉的气息,冬日云一般悠悠远远的罩下来,而眼神似飘摇的舟,要载了谁的心,荡过分享的彼岸去。
她不说话,他便不让,耳边有低低的呼吸,轻而浅,似是怕惊了她此刻的脆弱,但那咬啃里又带点不屈不挠的力度,宁馥微带喘息的笑起来,半晌道:“总是要等你一起回京的。”
她抬手,就势抚了抚韩尘的下巴,触手有点胡茬,她一笑轻轻拔去,换得他低沉的笑,她眼泪流动,嫣然道:“我记住你现在的轮廓了,到时候给我查出瘦了,可不饶你。”
“如何不饶我?”韩尘的声音带了淡淡快意。
“杀了你,和你势不两立。”宁馥柔声答。
“好,等你来查。”他不轻不重又咬了一口,撒开手,笑意里多了几分暧昧,“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别说是脸,哪里……都可以。”
宁馥缩回手,白他一眼,继而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是咬红了,还是自己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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