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话说的轻松。”乔鸿儒甚是有气:“这是什么罪名,这是谋逆之罪!外放?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些!”
乔闲庭还想再说什么,抬眼看见他这眉眼已是再无商谈的余地,嘴巴张了张,这话就又咽了回去,如此又僵了下来,半晌过后他突然抬眼:“不然这样,反正宁馥现在一切都停滞了,消息也是闭塞的,不如我们就吓吓她好了,就说那些关押起来的余党已经把她咬了出来,这样如何?”
乔鸿儒一听倒觉得还真是个主意,正如乔闲庭所说,宁馥现在什么消息都收不到,而韩尘那边的人也被宁馥得罪光了,韩尘本人又不在京城,林清之也不在,能帮她的人都不在跟前,连个递消息的人没有,当初他们兄弟二人也是看到了这个局面才放心的下狠手治她的,现在京中这模样,还不是他们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而祁蘅那边更不用担心了,虽然宁馥当初看起来像是站到祁蘅这一队似的,但是去年哈卓那事过去之后,她除了那次咬了韩尘一口反帮了祁蘅说话之后,就再没做过任何来向祁蘅表忠,而这次他们二人也备着后手,为防祁蘅对她还有利用留用之心,这次抓进去的逆党,有一部分正正就是与祁蘅一党相对的人,这自然就是曲线送了个礼来安抚,相比之下,宁馥这个毫无用处的人和这些与祁蘅敌对的人相比,祁蘅也没什么舍不得了。
二人立即便就低声交谈商谈起如何动作这细节之事来。
三日后,乔闲庭正在书房内看着这个月份的帐本子,亲信敲了门来传了口信:“四老爷有事找您,让您晚上去一趟素缨楼,他在老板间等您。”
乔闲庭“唔”了一声,掐算着也该见见了。
与此同时,乔鸿儒也在自己的书房拿着一张盖着手印的认罪状笑的阴险。
这上面把宁馥咬的不紧不松,也唯有这种不往死里狠咬,可信度才极高,他想着宁馥看到这纸罪状时会是个什么反映,只要一想到她就要在他的面前伏低求饶,他就觉得整个人都甚有精神。
哼着小调儿把这罪状小心的折好收了起来,他起了身。
“去素缨楼。”
是该和二哥谈谈了,以后就是清净的日子了。
天色暗下来之后没多久,整个京城就又寂静了,如同一座死城一般,从宁馥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大周的京城一直都是这般没有生机,乔鸿儒下了自己的轿子的时候,看见乔闲庭的车辇已经停在门口,护军上前行礼:“乔大人,乔二老爷已经到了。”
乔鸿儒心情甚好,一边往里进一边自言自语:“我这个二哥终于认真了一回,他约我来,哪次都是迟到,今天倒是守时。”
护军听了这话有些纳闷,心想方才乔二老爷来的时候嘴里念叨的好像是嫌乔大人约了他却不守时,怎的乔大人来了之后说是乔二老爷约的他?
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就算了,他耸了耸肩,心想自己定然是听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