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做官的乔鸿儒,还是经商的乔闲庭,都怔住了。
这一下子,他们二人立即就得罪了不知多少人。
他们这样地位的人,不怕树立政敌,因为大家立场不同各有阵线,但是这些看似不那么重要的小官就不一样了,无论是生活起居还是一些琐碎之事总要与他们有些关系,一旦得罪了这些人,也许不置于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小麻烦不断比大麻烦更要让人头疼。
这二人立即就有些急眼了,不过与其说是急眼,倒不如说是气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宁馥会使出这种有些拿不出手的对策,但偏偏,还真让他们急了。
乔鸿儒立眉而起:“你何至于要把这么多人拖下来,我们两人是你的亲舅舅,怎会真的拿你如何,要真想把你怎么样,你还能在这里安然坐着?不过是想让你从朝中退下来,只要你承诺一句以后乖乖的做个姑娘家,自然就不会再多为难于你,你的生意你照样做,朝堂是男人的地方,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乔闲庭没他表现的这么急躁,但是也凝了眉,道:“你拉这么多人下水,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朝堂大乱!”
宁馥的笑容慢慢收了,左看了乔鸿儒一眼,右看了乔闲庭一眼,声音依旧无波平静,道:“反正我现在就是个死局,何必要在乎多拉几个人垫背,实不相瞒,我现在和你们坐在这里说话,脑子里却想的是别的事——我在想着还有谁是跟我这边有洗不清的钱银关系,然后今天咱们谁也别跑,全都露出脸来让京城的百姓们看看。”
一语激的乔鸿儒面容都狰狞起来,才要上前却被乔闲庭一把给拉了住,随后就给扯到一边去把声音压到了极低。
他们这声音自是极小的,可哪能挡得住宁馥的耳朵,不过这个时候无论他们二人说什么也都不打紧。
“一切可以再重新开始布署,可她这个后患却是再留不得了,她今天能这样掐着我们,以后只会更厉害,绝对不能只是让她退下去这么简单……”
这边说着,宁馥在书案后就只是笑而不语。
在乔鸿儒正欲问如何一个重新布署的当口,外面走廊突然响起极大的奔跑之声,门咣的一声被人大力的推了开来。
就见乔有恒如惊魂一般的在室内乱巡,宁馥笑着轻轻的往前一指,他这才顺着看过去,见自己哥哥和弟弟果然在,立即就扑了过去。
这二人大惊,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这是哪一出。
乔有恒却是抓着他们二人,手指狠狠的指着宁馥:“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