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出,乔闲庭眼皮子一跳:“出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他的帐房管事,听闻此话竟是在门口“嗯嗯嗯”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乔闲庭瞪了宁馥一眼,便沉声命令:“有事就说,不用顾忌!”
眼下出的急事,绝对也与宁馥脱离不了干系!
帐房管事应了一声,这才忧心急迫的说道:“林家留在京中的掌事刚刚过府来留了信儿,说明天一天的时间,务必把林家存在银号的钱全部都备好,他们自会派人上门去取……”
乔闲庭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那管事却并未说完,又道:“还说,他们林家已经得令,特来提前跟您打个招呼,林家在全部的所有产业,都会在当地将银项取出,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乔闲庭眼睛都红了。
“并且还要单方面中止与我们银号的一切合作……”
外面没了声,乔闲庭连连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扬起手来。
想拂杯子,这手臂抬了起来,才发现手边的桌子上根本空无一物——从进门到现在,宁馥就没给他们准备一口水喝。
乔闲庭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宁馥直了直身子,只笑不语。
三兄弟各自都被卡了住,上不去也断然下不来,谁也没了往日在宁馥面前的那般气势。
没人说话,宁馥也不说话,一屋子人就像没人似的静的落针可闻。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宁馥起了身:“今天就先这样。”
“站住!”乔鸿儒想都没想就唤住了她。
宁馥一回头:“有什么吩咐?”
看着她这怡然的模样与表情,乔鸿儒只恨自己年长她一个辈份又性别不同,否则她真想上前狠狠的亲自动手教训教训她!
“我告诉你!大不了一起死!我就不信我会比你先死!只要你死了,我就不信我们翻不过来这个身!别指望着就凭这点事你就能平安无事!原先我还想放你一马,现在是你自寻死路……”
宁馥就这么半侧着身子斜看着他。
“与你们好好商量,不领情。”她声音轻却甚是清晰,即使是这么轻轻的,听在任何人的耳朵里却甚有重量:“既然你们这么有时间,乔大人也不必急着把你袖子里的认罪状拿出来,不防这就去看看牢中那位咬我的官员如何了。”
乔鸿儒震惊着,下意识就拢了拢袖子,乔闲庭见状心底当即一沉。
乔有恒是看懂了,气的四下寻觅,极是想摔个东西来泄愤。
宁馥瞪向他,声音极厉:“这里是我的地方,我告诉你们,这里有任何一样东西毁于你们的手,我保证让你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