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不敢出声了,怕她再出事,和几个下人一起,齐齐看住她。
霍燕庭被温言带着助手推进急救室,一群人留在手术室外等候。
晏修和肖君莲同时大怒。
晏修对着小奈和知慧厉声而问:“哪个不要命的捅的?”
知慧沉默。
小奈一五一十交待了清楚。
晏修狠狠咬牙:“早知道她是个祸患!”
肖君莲同时气怒难平:“你们叫警察去锦园了没?把她毙几遍都解不了这一刀的仇!”
知慧抬眸,怯懦地出声:“霍先生昏迷之前命令,谁也不许报警,谁报让谁消失……”
“鬼迷心窍了!不让报警是吧,老子现在就去弄死她!”肖君莲气哼哼就欲往外走。
“慢着!”晏修阻住他,皱眉,“光天化日之下犯不着因为她而闹事!”
晏修说得也有理,何况霍燕庭有言在先,肖君莲止了步子,却是怒气仍难平,一脚狠狠踹在墙上,胸中睹得郁闷。
“燕楠马上到莞城了,你看,这件事要告诉她吗?”半晌,他瞥向一旁皱眉沉思的晏修,闷闷出声。
晏修沉吟一番:“伤得很深,他身子骨再硬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拖着不见不是个法子,还是告诉她吧,叮嘱她,不必透露给霍伯和霍尊大哥,对外更是不许张扬。”
肖君莲沉颜点头。
晏修眼神一扫余下几人:“都明白吗?”
其他几人也都是心腹,随即点头。
至于那个凶手,晏修和肖君莲都相信,有人会更巧妙地将她处理干净。
虽然那人今年刚年满十八,却有的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手段和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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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身体强健,霍燕庭昏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就醒了过来。
一向高大威慑的他,看上去明显虚弱了几分,失血过多让他英俊的容颜苍白无血色,凉薄的双唇都覆上了一层霜色。
受过重创的他,俊冷的脸色更显冷漠,更显出非凡的气魄。
他手上还挂着消炎针。
抬眸,举目病房里,晏修、肖君莲、知慧和小奈都在。
晏修过来,沉声道,“觉得怎么样?”
“死不了。”霍燕庭沙磁的嗓音无力,“赵均呢?让他过来接我回去。”
“医院急救设施齐全,你伤得不轻,还是住院治疗恢复得快。”
霍燕庭沉吟,想坐起来,肖君莲和晏修一起过来扶着,把床头摇高。
坐起来的人又道:“通知赵均,把苏乔接到医院来。”
“接她来干嘛?你没死成让她再来补上一刀?”肖君莲没好气。
“叫你们去就去,罗索什么?”似是扯到了伤口,他冷颜抽搐了一下,背倚上软枕,闭眸。
肖君莲默声。
病房里顿了一会,晏修沉若无声地说:“她已经走了。”
“谁走了?”霍燕庭依然邃眸紧闭,脸色因伤口而紧崩着。
“捅你刀子的女人,昨天晚上的飞机,不会再回莞城。”
霍燕庭睁眸,缓缓坐起身,一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翻身就下床。
伤口剧烈发作,他以手捂着,艰难咬牙。
“你干什么?”晏修和肖君莲大惊,齐齐过来将身材高大的他阻回床上。
霍燕庭身有重伤,无法肆意行动,竟被一向打不过他的两人牢牢禁回病床上。
嘭的一声巨响,床头的灯饰被他狂戾挥到地上。
“谁放她走的?”他漆黑的眼眸凶狠得似要吃人般,冷厉而阴森地质问,目光越过面前两人,又如利箭般射向小奈和知慧两人,“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告诉他们俩?”
知慧和小奈同时惊惶地摇头。
知慧语不成调地回答:“……说……说了……”
“老子不过挨了一刀,还没死呢,你们两个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要翻天吗?很好,都给我滚,滚远远的,老子自己去找!”
晏修和肖君莲齐齐虎着脸,脸色丝毫不比暴怒的男人好看一分,但是两人依然死死按压着他,不让他再撕扯到伤口。
“不滚吗?”霍燕庭阴凉地瞪着两人,“那行,谁放走的,怎么放走的,马上给我原封不动的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