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文一听到龙亚飞居然敢编造出有女人的谎言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干嘛呢,把程家人都当傻子玩呢?
程父已经老脸泛白:“你说什么?你们连证都领了?谁给你的权力?你经过我们同意了?这么大的事连声招呼都不跟父母打?是他唆使的你对不对?”
程母刚才一听她已经领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是唆使,我自己愿意的,我都多大人了,有些事分得清!”
“你分得清?你分得清那时候婚都没结你跟他同居?”程父腾地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撄。
“我喜欢他,同居怎么了?”
“没出息的东西!”程父气极,霍地抬手偿。
程莱不敢置信,从小到大,爸爸从没对她举起过巴掌,更别提打她。
她眼一瞪:“好啊,你打啊!反正我和他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除非你把我打死,否则,这辈子我就跟他过了!”
程父手颤了一会儿,又重新抬高。
程妈妈呜呜哭起来。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去,门口响起门铃声。
见没人来开,来人又开始用手拍门。
声响太大,程义文瞪了一眼哽着脖子的程莱,起身去开门。
龙亚飞携着外面的夜风凛然而入。
“叔叔,阿姨,你们好,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们别责怪莱莱。”龙亚飞眉目俊朗,神情镇定,语气诚恳。
然后,他缓缓对着面前的两位老人弯下腰:“我为我曾经的过失向二位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还请看在我悔不当初的份上,原谅我的荒唐!”
程莱都惊了,他可是龙亚飞啊,估计这半辈子都未曾对人鞠过躬。
程父手僵在半空,半晌缓缓收回。
程母也站起身,嗓音因为刚哭过有些沙哑:“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可能再把女儿交给你!你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程父也恍过神来,同样道:“不错,我们程家的女儿要找的是顶天立地有担当的男子汉,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我们要不起!你走吧!”
龙亚飞直起身,说:“我会用我的行动向你们证明,我对莱莱是真心的!我们已经在民政局登记过,现在也在着手婚礼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行动吗?先斩后奏?你带着莱莱去领证经过双方父母了吗?”程父指控,“你们置生养你们的血亲于何地?就凭这一点,我更加不能信你!现在晚了,你先回去,至于登记的事又没有法律规定不能离婚!”
“爸爸!”程莱大声,“我不会和亚飞离婚的!”
“你给我住嘴!”程父又怒,“义文,把她带到房间去!”
程义文也沉着脸,越过正中间高大清修的龙亚飞,过去拽程莱。
程莱不肯,程义文用了些劲。
“哥,你拉痛我了!”程莱尖叫着呼痛。
龙亚飞心疼得不行,马上上前,去拉开程义文。
“嘭”的一声,龙亚飞一侧脸颊挨了一拳。
程义文本就对龙亚飞气恼已久,这会儿他还敢凑上来,他本能地一反身就是一拳揍过去。
龙亚飞倒地,额角撞上一边放置电视的矮柜一角,发出沉闷的声响。
程莱倏地扑过去,抱过他的头,殷红的血从龙亚飞白皙的额角敞出来。
“哇,爸爸,妈妈,大哥,亚飞流血了——”
程莱一见血,吓得神魂俱散,大哭出声。
程家人也吓住,虽说刚才一个比一个强悍,可对方到底是龙家人,哪是他们小小商户之家惹得起的?
撞的还是头部,这要真出个发歹,程家也就完了!
程母慌了手脚,颓在地上。
程父和程义文赶过去查看伤势。
程莱刚刚抱住龙亚飞的头,龙亚飞刚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人就晕了过去。
看着他满脑门的鲜血,程父和儿子同时心脏差点窒息。
“完了,怎么没有呼吸了,该不会死了吧?”程容文伸手,探了探龙亚飞的鼻息,脸色惨白地抬头。
“哇,都怪你们,你们赔我老公,呜——”程莱哭得更凄厉。
程父瞪了儿子一眼:“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打120!”
程义文忙起身,掏出手机打电话,两腿两手都在打着抖。
大厅乱作一团。
好不容易把龙亚飞送到最近的医院,一番检查,医生的话又让他们吓了个半死。
撞到了头部,还需要深入检查,以防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