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又胖的小白猪。
下一秒,元芳华就听到了大门外隐隐的嘶吼。
她起床,趿拉着拖鞋出卧室,过大厅,嘀咕:“明明是狼嚎,怎么会是猪呢?”
门开,江歌龇牙咧嘴的扑过来:“元芳我弄死你——”
元芳华一边躲她凌厉的凤爪子,一边叫嚷:“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说你爹妈好不容易给你找一雄性,能让你安安静静练习会儿淑女,还是免费的,多好的机会啊,你知道现在外面上一堂培养淑女气质的课多贵么?偿”
“贵你大爷!”
“我大爷是你爹!撄”
“又怎样?反正今儿姐心情不爽到了极点,你就老实点,让姐胖揍一顿解气。”
“够了啊!你看我脸,已经有爪印了!再来我可回手了啊——”
闹累了,双双倒在客厅颇有些田园风格的花色沙发上,江歌一边歇息一边叹:“指望你点事怎么就这么难?”
元芳华顶着一头鸡窝,喘着气睨她:“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正正经经相个亲,我要是破坏了就不只是现在脸上留个爪印这么简单了,你妈得拿刀砍了我。”
而后,正经地问:“那男人就这么逊?”
“逊到毙!应该是事先问过我的职业,给那又是歌词又是七毛地胡编乱背了半天,雷得我差点当场吐。”
“证明人家为了这场相亲还是下了功夫的不是?”
“还不如不下功夫呢。”江歌看到对面的摄影片墙上又添了新照,起身,边冷哼边走过去欣赏。
元芳华平生两大好,一小说,二摄影拍照。
她家的背景墙上几乎隔断时间就会更新新的照片,元芳华拍出来的片子各种风格都有,技术也颇是精湛,很有意境。
江歌没灵感的时候,看看她家的背景墙,都会有些新的想法产生。
一幅荒山为背景,三层白色小楼为主调的相片吸引了江歌。
“这是哪里?不是在连城拍到的吧?”
“哪幅?”
江歌手指上去。
“就在咱们连城,怎么样?美得很震撼吧?西山那一带拍的。”
“确实很美。”相片天气背景正是夕阳西下,红霞染满天际,白色的小楼与红色的天交相辉映,间插逆光而黑色的枯枝荒草,江歌笑道,“像动画片里怪蜀黍居住的恐怖房子。”
元芳华没好气地哂:“心理阴暗!”
江歌又看了一会儿:“好吧,不是怪蜀黍,而是鳏寡老人隐居的世外桃源。”
“你要有兴趣,现在就带你去那个地方看看,我们赌一下,看看到底是怪蜀黍还是鳏寡老人,亦或是幸福的一家子?”
江歌重新回到沙发里,翻了个白眼:“无聊!”
手机响了。
江歌看了眼号码,不敢不接。
“明天去柯家吃饭,十二点开餐,你十一点之前务必到家!”江妈退休前是连城三医的院长,当干部当久了,这雷厉风行的语气从未改变。
“不行,妈!明天我答应了大哥,要给他们酒店新装的茶室画壁画!”江歌滴水不漏地果决回答。
牙都没刷就在沙发上开始啃薯片的元芳华嘴角抽搐。
女人不要起节操来,真可怕!
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躲江琛的电话以及上门追踪,都赖在自己这1110室多少天了!
一提江琛,江妈立马不再威逼利诱狠!
挂了电话,江歌都不得不为自己的面不红心不跳而点一万个赞。
果然自己是江家捡来的,江琛的事就是比天大。
“啧啧啧,画壁画,下次江大哥再上门,我可放他进来了!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要说元芳华这姑娘还是真挺不错的,在这普遍见色忘友的大时代,她能顶住江琛那枚绝世钻石完美男人的魅力,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誓死护着她江歌,这友谊已经够盖世无双了。
虽然,元芳华内心里是如此打算的:对江琛那样皮好、脑好,各种好的男人,需从长计议,放长线钓大鱼,首当其冲,要从他家人下手!过五关斩六将,就不信攻不下江琛那座扎实的硬堡垒!
江歌扑她身上撒娇:“我知道甜心你不会的。”
“死一边儿去!”
“叮!”门铃响。
两人不约而同将眼睛盯向电视屏幕,都誓作没听见。
门铃从短促的一声转成连续的长声。
江歌推旁边:“你家门铃响了。”
“天天赖在我家蹭我家电蹭我家水,自觉点,跑腿去!”
江歌头一偏:“那让它继续响好了。”
元芳华牙痒痒:“江歌你个女无赖!”
起身,找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
吱吜儿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