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陌点头。
苏乔给夏清陌准备了一大箱子的衣服食物,怕她跑去乌扎兰屯什么都没有。
她在那里看过夏清陌过的日子。
那哪里是年轻人的生活,简直是苦行僧一样。
每天除了到镇上去教几堂课,其他时间几乎都是不吃不喝到山里去转偿。
如果不是那场泥石流,苏乔真怀疑,夏清陌该把最高最陡的那座山都步行搜索完了。
两衣整装完后,轻手轻脚下了旋转楼梯撄。
经过客厅,拉开大门。
肖君莲就住在一楼挨大门不远处的一排房间里的第二间。
这时,他不过刚刚入睡。
浅浅地听到轻微的门响,他没作其他想,翻过身,搂紧被子,继续睡了。
这被子,是他昨儿半夜从夏清陌前夜睡过的客房里抱过来的。
现在上面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抱得死紧,两腿也夹着,薄薄的唇角弯弯,睡得很是满足。
夏清陌要自己走出去打车。
从苏乔的工作室那边走出去,不远处就是乔庭路,那里打车很方便。
苏乔说什么也要送,提着她的箱子自己就去了车库。
夏清陌只好紧跟上她。
车子引擎一发动,夏清陌的心都提了出来。
依然漆黑的凌晨里,酒红色的迈巴-赫缓速驶出园子。
二楼一处客房的窗台上,一袭深蓝色睡裤的霍燕庭沉铸伫立,一手夹着烟,却未点燃,看着那辆车子远远驶去,未动声色,墨眸深邃。
肖君莲对这个夏清陌的特别,他和苏乔都看在眼里。
霍燕庭和肖君莲数十年的交情,虽然他历女无数,可这是第一次,让霍燕庭在他的眼神里察觉到了真心。
不过,苏乔却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肖君莲的。
更何况,夏清陌一颗心还在别处。
强留下来,除了给他们彼此增加更深的误会和伤害,难得有进展。
霍燕庭也不想和不忍心与苏乔起争执。
也许按着苏乔的法子,真会出现另外一种好的结局。
车去无声,霍燕庭拿了打火机,点燃指间的烟,徐徐地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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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过,春意说来即来。
园里一丝丝的绿意已经冒头,除了那些常青树,其他枯过一冬的树枝头上,已是新芽冒满头,嫩嫩绿绿的,刹是清新惹人。
“……我就要乔姨帮我穿!就要乔姨!”小女孩脆致致的唤声在客房里荡漾开。
钟以萍火了,直起身,一手拿着小家伙的粉色毛衣,一手叉腰:“你穿不穿?不穿我今天就把你带回家去!”
“不要!不是说了一直到上学,我们都要住在静哥哥家里吗?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数!”小慈在床上一下子蹦起来抗议。
“那你穿不穿?穿就不回去!”
“谁说我不穿了,我只是要乔姨来帮我穿,静哥哥也是乔姨穿的,我也要乔姨穿!”
一道小身影出现在门口,小小年纪还一幅老成无奈的样子:“小慈,我今天的衣服是何奶奶帮我穿的,不是我妈妈穿的。”
小慈马上从钟以萍挡着的身侧探出头来,喜笑开外:“真的?”
看到九九点头,马上抢过妈妈手里的衣服:“那我也要何奶奶穿!”
“我说小慈今天怎么还没起来呢,原来是等着我给穿衣服啊?”何姨一脸笑意地快步走了进来。
九九马上让到一边,让何奶奶过去给小慈穿。
钟以萍歉意地笑:“何姨,这孩子都被我们宠坏了。”
“小慈乖着呢。”何姨笑着,拿了小衣服给小慈一一穿上。
赵慈扑闪着一双大眼:“奶奶,乔姨和夏姨还没起床吗?她们是懒猫对吧?”
何姨和钟以萍都笑了。
九九走过来,仰着小脑袋,无语地看着小慈:“不是懒猫,而是昨天妈妈送夏姨回家了,所以没睡觉,今天早上才睡下。”
钟以萍一愣:“清陌走了?”
何姨一边给小慈穿衣,一边答:“是啊,听说一大早的飞机,凌晨夫人就送她去了机场。”
钟以萍想了想这两天的相处闲聊,沉吟:“清陌不是久镇的吗?久镇没有机场呀。”
何姨笑:“这我就不知道,也有可能夏小姐是去别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