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陌接过来,脸映在透明的水杯里,泛成一片桃红。
端起水杯,她将脸埋进杯里,声音从杯里传出来,有丝闷哑:“去洗吧,我等你。”
肖君莲伸手,把她还在喝着的水杯就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手臂一收,将她箍进怀里,紧抱了三秒,放开,迅速拿了睡衣去洗澡。
夏清陌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躺回被里,脸颊烧得厉害。
连带着身子都变得滚烫醢。
她把双脚都伸出被外,仍减不掉身上越升越高的热度。
房间依然是熟悉的房间,只是这次,是她自愿。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在悄悄的变化,跟从来完全不一样缇。
实在越来越热,她索性起床,走到落地窗边,将三层窗帘都撩开。
阳台上,迎春花早已凋落没有影子,只剩下枝丫在清冷的月色下,勾出各种悠闲的姿态。
腰上一紧,一股清凉的薄荷香从身后浓浓袭来。
而后,背上就被他高大的身躯挨得发热。
“怎么起来了?看看,手都冰凉了!”
他将她两只手都包在自己掌心,细细揉暖。
她垂首,定定看着两人紧密相缠的双手,心里有种异样的温暖。
竟比从前那些年最惬意的时候还会舒服。
她有些茫然了。
他俯首,轻轻柔柔吻上她微凉的脖颈。
呼吸绵热,她轻颤着,咬咬唇,闭上眼。
他急促的呼吸里,分明听到她剧烈的心跳。
他吻她颤抖的眼睛,低声:“别怕。”
她轻轻嗯了一声,伸手,紧紧抓住他身上的睡袍。
她原本只想过要顺从他,纵然也想过要做这些。
真正到这时,心里仍是本能性的抗拒。
他细细地吻她,咬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低笑邪魅:“被我感动还是早动心了?幸好我今儿并不是真的要订婚,不然,此生该要在地狱里度过了。”
夏清陌握着他睡袍的手收得更紧。
他一只手从她睡衣衣襟口滑进去,微微的凉意刺得她重重瑟缩了下。
他怕她退缩,这时候她若拒绝,不如直接叫他去死还干脆!
不容她有一丝拒意,他以唇睹住她的,两手如蛇般灵活地点燃她冰凉的身体。
夏清陌意识渐渐变得混沌,不知身处何地何处。
他将她一把抱起,顺势压下去。
她感觉自己似飘上了云端,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更觉如处幻境的,是肖君莲。
这一夜,都似在梦中,唯有感觉太过真实,让他如痴如醉。
*********
没有喝酒,夏清陌依然睡得很沉。
不知道多久了,第一次从沉睡中醒来,没有因宿醉而头痛欲裂。
旁边的男人还在睡着。
她轻轻侧躺着,细看他的睡容。
以前都没细看,还真是个长得漂亮的男人。
她伸手,轻触他长长凤眸上的细细折纹。
他颤了下,伸手,握住她捣乱的手,喃语:“清清别闹!”
她心间一悸,因着这声迷迷蒙蒙的清清,唇角弯起。
起床,换了方便的衣服,洗漱过去厨房做早餐。
今天要去久镇,听他的意思,短期内都不会回来,家里昨天买的食材不能留,正好可以做一顿丰盛早餐。
肖君莲人未醒,手已经伸到旁边。
探了一番没探到人,他一下子吓得惊醒。
从床上倏地坐起,四处环顾,偌大的卧室里也没有她的影子。
果真还是跑了!
昨天一切本就奇怪,她那样不待见他,怎会一夕之间对他这么好?
敢情是要让他放松警惕,好轻松离开他?
凤眸瞬间便冷了。
他翻身下床,拉开衣柜,随便取了件衬衣和黑色西装,迅速换上。
一连串动作凌厉而快捷。
心里有怒火在滔滔燃放。
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
以为他不敢再将她关起来?
不及洗漱,他飓风一样拉开卧室门。
食物的香味在空气里徐徐流淌。
他疾步下楼,在客厅,便听到厨房里传出来切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