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乔提供的地址。
肖君莲和夏清陌一起找到云游四方的赤脚医生的落脚点。
经过一条黑黝黝的弄道,尽是是一幢黑色小楼。
经年历久,已看不清楼体原来的颜色。
只是从斑驳处依稀可看出块块的灰白偿。
肖君莲下意识皱了眉。
如果真如她们两人所说的医术高超,又怎会在这种地方落脚撄?
哈市多是出了名的星级酒店。
夏清陌很兴奋。
看着那小楼拍手道:“这肯定是大叔的住处没错了!”
她抱了太大的希望,肖君莲不忍心将心中的失望表露出来。
这一天,哈市阳光大好。
肖君莲原以为科沁这样云游四方的大叔是位爽朗好玩的人。
待见过,才发现与想象中大不一样。
他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毛绒大衣。
戴着大大的棉布帽子,将半张脸都掩在里面。
夏清陌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夏清陌提出让他给她看病时,肖君莲心里极度反感。
走上前去,将夏清陌牵起,俯耳低声:“一定要他看吗?”
夏清陌笑:“好不容易找着,当然要看了。”
“他会怎么看?”
“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呗。”
“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肖君莲更加反感,拉紧她的手就要离去。
戴着帽子的男人出声:“把手伸出来!”
夏清陌对肖君莲笑笑:“不急,等我看完再走不迟。”
说着,她已经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黑色的木桌,夏清陌将手搭在上面。
科沁给她把了几分钟的脉。
松开,嗓音低沉:“没什么大事,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吧,二楼有空房,自己去收拾,我出去弄些药。”
夏清陌一下子笑开,扑到他身上,拉着他的手就惊喜地叫嚷:“大叔,乔乔把我的症状都告诉你了,你的意思是我没问题对吗?”
科沁皱眉:“怎么没有问题,你真以为大叔是神仙,那些医院是坑人的玩意啊?”
肖君莲看着夏清陌拉着他手臂的手,眉头皱得比他还紧。
夏清陌失望顿显于色:“还是不行对吧?医生说我子宫有问题,没法子了对吧?”
“也不尽然,身子太虚,胎儿都着不下陆,怎么能确定房子承不承受得住,你先住下吧,过几天再说!”
科沁说完,尤自出门去了。
肖君莲看着他离去的微微佝偻的背影,哼道:“看吧,我说不能信这样的人,脸都不敢露。”
“君莲,你不能这样说他!在屯里,他是无数人的偶像。”
“乌扎屯里的人?”
夏清陌摇头:“不是,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只是在屯里住过几个月,那时候,被医院判了死刑的绝症病人都被他暂时留住了性命,如果不是那场天灾,那人现在应该还活着。”
肖君莲不屑:“到底还不是死了!”
夏清陌不跟他吵,以前在屯里,也有很多人跟肖君莲此刻一样的态度。
她抬头看了看二楼。
拉过他的手,一起往黑乎乎的楼道口走去。
“我们真要在这里住下?住在酒店,白天过来看诊不行?对了,我们可以住到何奶奶那里去,你不想他们吗?”
夏清陌顿住步子,想了想道:“先住下吧,我还是相信大叔,等过几天,再去何奶奶家。”
虽然没去看过奶奶他们,但每月的生活费可没少打。
现在夏清陌自己收入不错,大部分都寄到了哈市何奶奶手里。
她天生一根筋到底的人,谁的好,都能记一辈子。
在下面看着破破烂烂的小楼。
二楼的房间却是很干净整齐。
满屋的药香花香扑面而来。
夏清陌熟悉这种香味。
以前在屯里,只要挨近科沁住的院子,便能闻到这股香味。
从房间走出去,宽大的木质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草。
“是药草吗?”肖君莲闻着这味道,浮躁的心情跟着平和下来。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特别好。
嗅着宁神的香味,缠绵入眠。
在小楼里住了五天,科沁只露出三次面。
每次都是煎好了药送到楼上,便又走了。
肖君莲和夏清陌一起下楼出外找吃的,也没看到过他的身影。
像夏清陌所说,是个行踪飘忽不定的人。
周绍景那边果然出结果了。
他把大笔资金都放在和肖君莲他们作赌的赌注里。
却不知霍燕庭也用他的招数,从另一个项目里和政府做了交易,将项目实施案提前开始招标。
霍燕庭为这事,特地去见了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正为周绍景趁他病情发作以及周为天为周潇的事担心时,一主拿下周氏主权而恼怒。
在暗处给了周绍景敲响了大大的警钟。
当然,周老爷子不可能因为自家人的野心而使集团受影响。
在得到霍燕庭的再三保证,会在项目上公平竞争后。
才开始对周绍景施以压力。
得不到资金支持,项目招标施展不开。
周绍景尝到了因私事而导致大事不妙的瓶颈。
霍燕庭给肖君莲打电话,嗓音低沉,让他回春城一趟,有事和他商量。
科沁答应替夏清陌治疗时,便说过,必须要住满七七四十九天才可离开。
半途离开,夏清陌打死不肯。
肖君莲只得独自先去春城。
等事情都弄好后再回哈市陪她。
肖君莲人到春城。
再次开自己的那辆车子时。
看到后座的双肩背包。
他拿过来,随意拉开看看。
若是重要便准备给夏清陌邮过去。
一拉开,厚厚一迭邮件袋尽入眼底。
他顿了下,还是将东西都拿出来。
一封一封看下来,心脏蓦地像被填了无数的石头。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霍燕庭十万火急地召他过来。
应是想让他和夏清陌暂时分开,好处理这件事情。
周绍景有求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