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放过我们可好?
居然是一侧最开始说话的那人,看我和老何都没有动作,伸手拿起了自己桌角的那根蜡烛,当着面一把塞进嘴里,就那么拼命的吃着,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火光终于熄灭了,这人的样子比起之前显得极其的苍老,不是说他成了一个老头,而是身子枯槁,整张脸上的皮子都皱了起来。
带我们走到门口,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方向。
:前一阵是来过一个生人,往那边去了。
:我们常年在这坑洞里面,不会骗你。
屋内的灯光不断的闪着,我这才松开了绑在那桌子上的线,再一看,这厢厅中就我们两个,哪里还有别的人,这几个人一瞬间居然全都没了影。
出了门口,沿着这人指的这条走廊走,老何不断的骂,
:就几个地下的孤魂野鬼,直接动手就算了,你小子还跟着去打什么麻将?
直接动手?我说那样这几只东西瞬间就得跑,只有上了桌子,把它们的命捆住,要不说,那就直接烧死。
周围一间间屋子是各种华贵的布置,很多地方我们还没到,便开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门会瞬间自动关上,像是有很多看不到的鬼魂在害怕。老何告诉我,说上头这个境中酒店以前还真流传过闹鬼的事儿,说是有客人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迷迷糊糊走着走着就下了楼。
来到底楼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层楼梯通下来,奇怪这酒店怎么这么大,就连地下都有布置?最后来到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里面有人叫他打麻将。
其实就是这一场麻将输了命,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发病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老何的口气一开始像是玩笑话,但说到最后却明显认真了起来,
:这么来看,这传言应该不是假的,这几个玩意穿的衣服,甚至连样子,估计都是那些死了的人的模样。
:怕是有不少人都被引进来过,死在了刚才的房间里头,之前若是杀了这几只东西,也算是为民除害。
最终,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这一路上的门全是关着的,这偏僻的走廊就要走到尽头的时候,那是唯一的一个开着门的房间。
刚走进这个房间,我和老何都呆住了。
昏暗华丽的大门,里头是一个客厅模样的地方,我们一眼便看到,易先开正坐在这屋内的沙发上,对面还坐着一个衣着讲究的老头,两个人居然在面对面的喝着茶。
姨父扭头看了我一眼,朝着这边挥了挥手。老何却拉住了我,
:不对劲,这人万一不是易先开,你还有蜡烛没有?
老何当先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头,老何笑呵呵的和姨父握手。
被老何塞了根蜡烛在手里,或许是愣住了,姨父像个雕塑似的不知道说什么,何自剔已经是掏出火机要去点。
:你先别动,我看看火的成色再说。
我拉了拉他,
:老何,算了。他是真的。
:你说什么?
这一刻,一个大嘴巴子已经扇了过来,如果不是有我提醒,何自剔缩的快,早就连人带火一起被扇掉。
与此同时,屋内昏暗的灯光一亮,我感觉背心一冷,扭头看去,这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很多人,就在周围来来回回。
看着这极其不对劲的场景,就连想要开口骂的老何也生生忍住了,我们就这么坐在了姨父旁边。
一段时间不见,易先开还是老样子,如果老何说的是真的,易先开一直就在这个地方?坐在这客厅里喝茶,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就在易先开坐的沙发旁边,摆着一个精致的老式电话。
接着我们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一幕,怪不得看到他之后他一直没开口,姨父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根本就不管周围的人,只是朝着对面这个老头悉悉索索的念着什么。
从姨父嘴里发出的声音很奇怪,而坐在对面的这个老者跟人的感觉却更加奇怪,整个硕大的客厅里,壁炉的火还在燃着,却弥漫着一种异常的味道。这气味跟阴气不同,我心头一惊,之前来的时候我就有一些怀疑,这味道,是尸气。
随着姨父的“问话”,对面这喝茶的老者嘴里也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两人之间的对话我完全听不懂。
姨父唔了一声,指了指硕大茶几上的一个玻璃盘,我看的清楚,里面居然装着一块块黑漆漆的石块,我和老何分别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含着这玩意,只觉得耳朵一痛,下一刻,居然真的听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这老者问姨父,说他们两个都是跟着你进来的?
我嘴里呜呜的指着这老者,姨父看了我一眼,嘟哝的声音就像是响起在我耳边,
:他,就是这间大厅的主人家,请我在这儿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