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出学校找弟弟的时候,顾瑶在临近大门的地方,碰到了贺妈妈。
顾瑶开始和贺妈妈是擦肩而过的,但是正往前走的顾瑶突然转了转头,感觉遇到的年轻妈妈很是眼熟。
也正是这个犹豫的时间,顾瑶被贺楼妈妈叫住了。原来贺楼妈妈平时在外地,第一次来给儿子开家长会,路是记不得的,儿子也靠么不住,只得一路走,一路问。
碰到了顾瑶,也算走运,顾瑶直接把贺妈妈送到了地方。
其实,那时顾瑶是有些私心的。她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了陆西臣。
但是,家长会上是没有学生的,所以,顾瑶很失望地走掉了。
而贺妈妈也因此记住了这个很热心肠的姑娘。
“臣臣,明天静雅要来的吧?我听说小杏也过来了,她们两个关系亲密,应该会一起来的吧?”陆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背包,高兴道。
“应该。”
陆西臣则看着车子前面,开始想象明天要做的事情。貌似明天会很累,晚上可要早点休息。
面无表情地把明天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给想好应对的对策,陆西臣开小差地想到,明天贺楼的婚礼会怎么样?
江玫的肚子已经大起来了,婚纱是肯定遮不住的。
本来陆西臣是希望他们早点结婚的,毕竟大着肚子结婚总是有些不方便。
可是,贺楼这个傻的,硬是不早早把这件事说出来。贺妈妈也希望把两人的婚礼放在一起,就像两人的成人典礼一样。
既然当事人和最能做主意的人都希望如此,做为事情外围的你,陆西臣自然没有再开口。
第二日的婚礼,对于他们两家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激动的心情一时难以平静下来。
顾瑶把自己的请帖给了程书、陈辰和薛彦薛菁,除此之外,也鲜有人可以发请帖了。
何瑾也有一份,他准备和何小满一起去。何小满虽然年纪小,但身材已经稍微地抽了条,穿起小西装来,也好看的很。
王礼文收到请帖的时候,内心有一瞬是茫然的。可能有一瞬的不可置信吧。时间过得真快,才在聚会上相见的人,就这样结婚了。
他看着上面鲜红烫金请帖上的大字,翻开里面,明显是陆西臣的字迹。
只是这字迹,相较于先前,显得更加的成熟,轮廓也更加的圆润。
王礼文想,也许是因为和顾瑶待久了,身上的冷淡自然而然地被中和,然后出现一种更柔和成熟的风格。
有些庆幸,自己能够去他们的婚礼。
王礼文是见证顾瑶高中时候对陆西臣一厢情愿恋情的人。开始是,后来,王礼文其实也不知道,陆西臣有没有对顾瑶有一点点意思。
他和陆西臣、顾瑶和贺楼高一上半学期是在一个班级的。开始,他和陆西臣、贺楼两人玩的比较好,经常三人一起。
对于顾瑶的印象,就是她那次对陆西臣的告白了。
大学之前,所有高中生都是明令不许谈恋爱的,他们所在的高中是当地最好的高中,对此也尤其的严格。
王礼文现在想想,只觉得两人当时没有在一起,实在是太可惜了。
话说到那个春光明媚的上午。
春天,百花盛开,万物萌动,是动物求偶的好时候。
就是在杨柳依依舞动,桃花初绽的日子,风里都带着桃花的芳香。
他们三人当时分到一组,然后一起在小马路上打扫卫生。
一个姑娘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着微红的脸颊,和闪躲的目光。
她开口的一瞬间,王礼文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那时候还是挺帅的,属于暖男类型的。而高中时候的陆西臣,是有一丢丢阴沉的,颜值也还好,但在三人中,也不是最拔尖的。
听到女生用小小的,好听的声音请陆西臣到一边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觉得那女孩眼光略差。
然后,他们就看到女孩单方面的飞快说了几句话,然后风一样地飞走,像被风迅速刮走的帆一样。
陆西臣一脸懵逼地走过来,他们问他,他只是摇摇头。
之后,也没见那女生对陆西臣多在意,甚至于,贺楼很快就遗忘了这个人。
至于陆西臣,平日里学习放在第一位,也没见什么反应。
后来,那女孩倒是还有一些幼稚的花招,看得他直想笑。而结果显而易见,陆西臣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递出去的东西,又被原样返回。
他看她一个人幼稚地嘟唇沮丧,看到她一个人在小竹林里散步,又看到她一个人在花下徘徊,看她捡起地上的落花,去闻树上的花香……
后来,他有些嫉妒了。
这种感情如何发酵变质的,王礼文不记得,只知道他觉得这女孩很有意思,慢慢就喜欢上了。
下午温和的日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王礼文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放任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闭眼间,他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子渐渐变成顾瑶现在时样子的过程。
她始终一个人慢慢前进,时而看看路边的风景,闻闻花香,时而沉默孤独前行。
而她的心里,放着一个人。
程书接到请帖的时间,比王礼文的早。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了,心里只剩下“祝福”两个字。
晚上的时候,路小杏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然后把自己最后的事情做好,钻进温暖的被窝。
而薛彦的房间,薛菁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翻看着哥哥的各种书籍。
薛彦在她进门之后就去洗澡了,而此时已经距他进去半个多小时了。
薛菁疑惑地看看时间,还想喊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穿的很清凉,薛菁的第一反应。
转念又一想,这是在家里,何必在意太多。
“哥哥,你明天去参加瑶姐姐婚礼的衣服找好了吗?”薛菁上前几步,凑到薛彦的怀里。
“准备好了。好了,快回房间睡觉吧,晚睡对身体不好。”薛彦推着她出门,然后慢慢把灯关上。
薛菁觉得哥哥现在一点儿都不开心,甚至感觉他的眉梢都在表达着不开心的情绪。
身后有人扶住她的肩膀,薛菁回头,是薛零。
“怎么办?零,哥他好像,还是不能忘掉。”薛菁有些担忧地伏在薛零身前。
“不能忘掉,记在心里,也不算坏事。”薛彦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深深叹息。
怎么才算个头啊。
薛零抱住难过的薛菁,又想了想薛彦发性子,感觉自己的头发要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