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睡着了吧？难道是做梦？好厉害。顾瑶感叹。

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顾瑶一只手搭在陆西臣的腰上，也慢慢地放缓呼吸，然后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顾瑶比陆西臣还要先醒过来。

揉开酸涩的眼睛，顾瑶感觉自己大概需要滴几滴眼药水。

但是自己滴着又太艰难，顾瑶想着待会儿可以让陆西臣帮自己滴一下。

一晚上胳膊搭着，起来的时候有些短疼。

揉着一边肩膀，顾瑶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镜子里，一张有些苍白的脸上，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挂着，眼睛无神，嘴唇也有些干干的。

唔。顾瑶感觉自己有些被吓到了。

顾瑶准备今天要好好化化妆了，爽肤水，乳，眼霜，面霜，遮瑕……

一番下来，顾瑶感觉自己突然很累。

不经常化妆，突然化妆起来，确实有些累。

因为还没有吃早饭，所以顾瑶没有涂口红。

早上依然是煮的粥，几个爽口小菜，没有花很多心思。

把最后一个小碟子放在桌上去拿筷子的时候，陆西臣刚好从屋子里走出来。

从顾瑶手里接过筷子，陆西臣问道，“昨晚看到流星雨了吗？”

“是啊，挺好看的。”顾瑶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

“许了心愿？”

“当然。”顾瑶把一个煎蛋夹到陆西臣面前的素白碟子里。

“什么心愿？”陆西臣随口一问，舀了勺粥吃进嘴里。

“嗯……”顾瑶有些犹豫，很想来一句“当然是要一个宝宝了，你不同意，只好许愿喽”。

犹豫了下，顾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喝着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其实，说出来你愿意帮我实现也是挺好的。顾瑶看了眼陆西臣，想。

但那是不可能的啦，顾瑶默默安慰自己。实在是不想在早上败坏某人的兴致，顾瑶随口问了句，“今晚会早些回来吗？”

“回来早，有事情？”陆西臣疑惑。

昨晚顾瑶并没有说会有什么事情，难道是临时决定？

“嗯，是这样，做一桌好吃的，算不算？”顾瑶放下筷子，支着下颔问道，笑吟吟的。

“也算吧。”陆西臣道。

“那晚上会早些回来吗？”顾瑶问。

“看情况吧。”陆西臣犹豫了一下，有些勉强道。

当然，顾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临近过年，确实会很忙。何况，陆西臣还有更多要准备的事情。

自己不能不懂事。顾瑶想。

把手里的萝卜干咯吱咯吱地吃掉，顾瑶点点头。

“那你尽早回来哦，不能回来太早，就和我打电话，或是发信息？”

“嗯。”

收拾了早饭，依然是陆西臣顺路把顾瑶送到公司。

其实，也算不上顺路。

但是，两个陷入甜蜜中断人，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贺楼今天特别空，又陪江玫去产检。临近宝宝出生，一家人都挺紧张的。

把江玫送进产检室，贺楼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

也不敢抽烟。腊八那天，虽然贺楼是在外面抽的烟，但还是被贺妈妈发现了，然后好生训斥了一番。

贺楼感觉自己最近真的特别规矩，从出生到现在，难得地规规矩矩，甘愿被约束。

周围很吵，有带着媳妇过来的婆婆，有丈夫带着过来的妻子，还有一些身边带着小孩的妈妈……各种声音融在一起，给人一种很吵很吵的感觉。

但是，这种声音又很热闹，给人一种让人喜悦的感觉。

就在这一片热闹里，贺楼听到了一道熟悉的，清冷的声音。

是陆西臣。

贺楼惊了一下，他此时正在角落靠窗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回转身去，贺楼看了一眼，心里突然一骇。一闪而过的念头，又马上缓了过来。

是陆西臣和肚子微微显怀的孙静雅。

贺楼知道自己不应该有什么疑虑的。但是，禁不住，还是会多想一下。

贺楼猜测，可能是孙静雅来这边检查，陆西臣恰好没事，就帮着送一送，照顾一下。

但是，贺楼下意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一个有妇之夫，和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吧？

贺楼觉得，哪怕小的时候和孙静雅关系比较好，也不至于一起来这里。

也不知道陆西臣有没有和嫂子报备，贺楼觉得，这种事情如果当时不说，由别人看到再说出来，那味道可能就变了。变的，可能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