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一时间,王礼文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但是,马上的,姑娘就惊喜地抬起头,“明天可以过来吗?”
王礼文:“……”
这个是重点吗?很奇怪。
但是,姑娘显然是这么以为的,高兴地扬起脸,飞快地转身回屋。
打开门的时候,姑娘把手握在门把手,将要拧开的时候,又想起什么地回过身,一个飞吻。
王礼文脸上的表情有一刹那的不冷静,僵住了。
等到姑娘回屋后的很久,王礼文才回过神,脸上的表情像冰塑一样慢慢地瓦解掉,然后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
王礼文和他的名字一样,是很斯文的那一类。面部轮廓柔和,脸也很白,晒不黑的那种,往往被女孩子们羡慕嫉妒。
曾经,顾瑶就曾很好奇戳戳他的脸,然后问,“你不会被晒黑吗?”
是大一军训的时候。
八九月的时候,天气又热又闷,林木静然,没有一点点风。
绿油油的梧桐树叶片被阳光晒的油亮,闪闪的,像是一片流动的金子抹在上面。
而在这样的炎热里,刚入校的大一新生就那样晒在太阳下面,古铜色皮肤的教官手里拿着个哨子,不停地下着口令。
而顾瑶在班里是比较安静的。那时候都还不认识彼此。
王礼文个子稍微矮一点,顾瑶个子稍微高一点,两人恰好在隔壁。
大概是看他好说话,顾瑶经常有什么疑问就来问他。
有时候其实王礼文也有点烦,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有时候又想是个小麻雀一样。顾瑶的声音很好听,无聊的时候听听也不错。
只是,王礼文好奇的是,为什么顾瑶之后只看到了陆西臣,而没有看到他。
不是说他很白吗?虽然这个话不好听,但是王礼文有时候真的想敲开顾瑶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些水,咣当咣当响。
阳台上绿油油的,全是花叶子,只有几朵小心的月季在开。
王礼文不知道邻居家的姑娘在想些什么,花叶子真的很好看吗?还是要看开得不是很健康的月季。
王礼文真的无奈。
但是,也许让姑娘介入自己的生活不是一件坏事。
像王舒曼说的那样,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万一就有缘分呢。
王礼文撑开手指,看了看手掌上的纹路。
生命线,爱情线和事业线。
傻傻分不清,好吧,只认识生命线,因为很长,虽然有些枝枝叉叉的,但是顽强地到了手掌的边缘。
也许自己长命百岁,王礼文想。但是,还是想要有个人陪。
毕竟,王礼文把手伸在空中,看着阳光被自己的手臂和衣物切割,落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顾瑶都能追上陆西臣,自己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忽然,王礼文心中有了个形象的想法,一个软趴趴的蘑菇,终于感动了一块冰块。
真是可喜可贺。
王礼文想。
感情真是难以捉摸的东西,像水又像冰,伤人又感人。
至于陈念,王礼文想到自家不靠谱的妹妹,还是互相好好折磨着吧。
也不知道,这一次,王舒曼的兔子还好不好。
有些期待呢?那只兔子的结局。
会被吃掉呢?还是被妹妹养死呢?还是最后自己逃跑了呢?
——
王舒曼慢慢接近陈念,然后一个猛虎下山的姿势往人身上一扑。
显然,架势有了,但是身高还不够。
“哇!”王舒曼哇哇叫到,一副要吃了陈念的样子。
“乖,别动哈。”陈念趔着身子,以防王舒曼掉下来。
有些气恼。
“你怎么没有被吓到。我好生气。”
“我被吓到了。”
陈念道。
但是,他冷淡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安慰到王舒曼,王舒曼更生气了。
“小兔兔在家怎么样?”王舒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