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的震惊不比夏青言的少,他以为慕潇潇会和那些往常来他这画廊的客人一样,不是画些鸟啊,花的,百花齐放,就是刺些千姿百态的样式。
哪有人家过寿辰,送坟墓的!。
“送墓不显得花样新鲜吗?好东西看久了还会觉得腻,又更何况你这里的花草鸟类?墓的四边分别画上四个钟,钟的上面要刻上红色的死字,墓的上面要绣上各种坟墓上生长的花草。坟墓的前面要立墓碑,至于墓碑上的名字。”慕潇潇认真的想了想:“雕刻上慕容夫人四个字即可。”
夏青言握笔迟迟不肯下手作画。
李信脑门急的出了冷汗,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拆台来的。
慕容府权大势大,岂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画廊坊能够得罪的了的。
“姑娘...”“怎么?画不了?不是说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只要是世上有的,你们这的青言公子,都能画的出来吗?”
她看他的目光充满嘲弄。
“砰——”
夏青言突然将手上的墨笔重重放下,薄唇半启半张:“姑娘可是有意为难我画廊坊?”
“你放肆!你怎么能这么和我家公...”
“水墨!”
“小姐!”
“我出钱,你出力,要是不能画,就别把事情答应的那么满。”
李信老脸挂不住:“姑娘,画是能画,只是这墓碑,坟墓,钟...慕容夫人寿辰,怎么能送这种东西当寿礼。慕容府这种大户人家,光是在京城里躲一躲脚,京城连着都要颤上一颤,我们这小小的画廊坊怎么敢得罪。姑娘要是想要画,前面不远处,也是一家画廊,姑娘可以去那里买一副画。”
“是你把我领到这来的,你这意思,是画不了了?”慕潇潇质疑的看着他,笑了:“原来画廊坊的画技也不过如此。”
她转身就要走。
“站住!”
夏青言一声低喝。
慕潇潇站在原地。
“姑娘质疑在下的画技?”
“夏公子的画技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不过看你老板对你的追捧,能让这么多达官子弟不惜卑微屈身来你这求画,应该...是不会差。只是这墓与钟,我不觉得很难画,相反,要比你画的那些飞禽走兽好画的多。”她转过身看他一眼:“两个时辰后,我会让我身边的丫鬟前来拿画。我相信你们画廊坊,一定能画出我想要的效果。若是两个时辰后,我的丫鬟没有从你们这拿来画,就说明,你们画廊坊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别人的区区一个小店。”
每家店铺最忌讳的是什么,莫过于是生意。
他们画廊坊要事传出去有画不了的东西,名声一定会大噪,到时候生意定会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