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这一刻，他力所能及的，能够出口的，恐怕也只有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落后，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她的表情，去看她的反应。

“对不起？”

慕潇潇微微勾了勾自己的唇瓣，自嘲的笑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没有张扬，没有狂妄，只有一丝的苦笑在里面。

“知道吗？我可以幻想任何一个救我的人，可却唯独没有幻想过，是你救的我。夜冰微，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慕容家之所以走到这种地步，都是拜你所赐，我慕容潇，身为慕容家人，却因为你，被迫改名换姓，姓了旁人的姓氏。”

想想，这是多么的可笑啊？。

“为什么要救你？依你的为人，我死了，不正是趁了你的意吗？我把你毁成这副境地，你的心里，就像是花倾落说的那样，一定是恨极了我，恨不得亲手杀了我，你为什么还要出手救我？是觉得我可怜，还是想继续用你那虚假的外表，虚假的情深，想让我对你充满感激，到最后那一刻，当我把你当做自己的恩人的时候，感恩戴德，你再给我致命的，狠狠的一击，是吗？。”

“潇儿——我从来就没有——”

夜冰微失声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