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她还是慢慢的，害怕的，强迫自己，坚强的将头，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抬起，当对上上官清那张俊美而又复杂的神情时，她本就红肿的眼眶，两行血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向外流出。

“为什么故意让上官清听到这些。”

三楼，望着他们二人交缠在一起，而又复杂的视线。

卫珏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女人，话虽然问了出来，但是心底里，对他们上官世家的震撼，一点也不比他脸上这强装镇定的情绪要少。

外界，这么备受人敬仰和崇拜的上官世家，最后却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来，上官云的手段与作风，对他亲生女儿与原配夫人做出的这件事，让人发指。

“这件事，他本就牵连其中，身为这件事的主角，听到这些事，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

卫珏看她的视线有些复杂，“这样，对上官玉有什么好处？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上官玉这么相信我，将事情所有的经过，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结果我却瞒着她，在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时，没有告诉她，上官清已经来了的事，让他亲耳听到了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

“卫珏，如果你是上官清，你会如何选择？”

“我——”

哪怕她说的，明知是比喻，根本就不存在谁是上官清，但，上官玉的遭遇，确实使人震撼，若是他是上官清，在得知当年事情的真相后，对上官玉所有的，应该是同情，自责吧，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这个妹妹，自责自己身为哥哥，却让她小小年纪，就遭受了这样的屈辱，更加自责，他没有做好当哥哥的责任。

“上官玉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固然有错，但是她也有着自己的苦衷，若是站在正义的角度来判断，上官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够如此欺辱，确实该死，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可是上官清，对他的父亲，一直都敬重，对于上官玉，也是一直当做哥哥一样疼爱。我不知道他在听到了这件事后，心底里，会起什么样的波动，难以抉择吧。”

“若是他想要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就要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若是想替上官玉隐瞒，但她毕竟毒害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有的人，在自己敬重的人面前，哪怕真相已经那么清晰明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强迫自己不去相信，只因为，他心底里那最敬重的人，是不允许，被侵犯的。”

“那你觉得，上官清，是那样的人吗？”

听到她这么问，卫珏神情，在那一瞬间，复杂了起来，不过很快的，又归于平静，他摇了摇自己的头：“虽然难以抉择，但也要看是什么人，心中无大义，自私之人，才会将自己的敬重看的那么重，事实的真相都已经摆在眼前，若是他还是因为自己的敬重，而去处决了这其中的受害者，那样，他这样，便不配被外人所尊敬，与他的父亲，又是同一样的人，更加不配得到上官玉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