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动情处，燕敏往前走了一步，她素白的手朝他的脸伸了过去，看样子是想要去『摸』他的脸，在看到白子虚眉头皱了皱，像是不耐，而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一直盯着他看，一直看着他的神情，看着他脸上可有起其它的变化，可是让她失望的是。

他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平静，平静的仿佛没有半点的感情，而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如果算是陌生人，至少陌生人听到这些话，也会动容，可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失望的不是他的平静，而是他明明听到了她的话，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就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坦然，那么的冷漠。

置身事外，与他无关。

她不仅苦涩一笑：“原来你反感我，竟然反感到了这种地步，我以为，你虽然不喜欢我，你虽然心里喜欢的是慕姑娘，但是我与那些女子，在你的心中地位注定是不同的，可是现在看来，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和她们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样，可是——”

她苦涩一笑：“其实在你的心里，我和她们都一样，不，应该是我比她们都还要惹你讨厌，你的心中，唯有慕姑娘，才是最不一样的存在，才是你最喜欢的存在，是吗？”

白子虚只淡淡的看着她，沉默着，不曾有一句言语。

正如她，第一次体会到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同样的，燕敏也第一次体味到了，撕心裂肺，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子虚，你如今就这么反感我吗？这么讨厌我吗？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的不讨你喜欢吗？还是——”

燕敏张了张自己的嘴，眼角有泪往外流出：“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从我救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刚才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谈话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外面，我都知道的，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在外面的时候，我因为心里有你，我又怎么能走的那么坦然，我——”

说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步，仿佛看不到白子虚眼底的厌恶一般，她上前一把抓住他洁白干净的袖子：“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你就当真那么讨厌我？当真就连走也不与我说一声，白子虚，在你的心里，我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地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慕姑娘已经有夫君了，她和他的夫君这么恩爱，他们会永远的幸福下去的，子虚，你知道吗？只有我才是你的良配，我——”

如果说燕敏前面的那些话，都不足以让白子虚的感情起上波动，那唯有后面那句话，慕姑娘已经有夫君了，她和他的夫君，又是那么的恩爱，就像是一把利剑，不留余地的，狠狠的刺进他的胸口。

甚至白子虚都能在那一刻感觉得到，自己呼吸，在这瞬间停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