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知道,此刻的他是愤怒的,她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样子,至少当着她的面,他从来不会生气,在他还要打的时候,她飞快的往前走了一步,拦住了他。
冲着他摇了摇头。
现在打他有什么用,他的伤口总是那么快的愈合,就连刚才他下了这么重的手,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看到花倾落的伤口,又再一次的愈合了,而他的手上,却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花倾落仍是傻傻的,咯咯的笑着。
他看着眼前无比刺眼的一幕,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走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具没有感情的幽灵一般的,缓慢而渐渐的从新走上了高座,他从高座上的金『色』木桌上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那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枚金『色』的『药』丸,当着众人的面,他张着嘴,将那枚『药』丸缓缓的放进自己的嘴里。
在看到他将那『药』丸往嘴里放的时候,白子虚一向清冷的眸子,却是突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在三人的心思都在花倾落身上,他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手,走到了方才那被冷枫砍了无数下,都没有砍开的石洞面前。
他从秀袍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一道长长的血口,滴落在那石头的上面。
三人是背朝着他,自然无法看到他在做什么,而高座上的花倾落,却是时时的注意力与目光都紧紧的锁在他们的身上,在看到他割破自己的手腕,他那嘴角的笑意,几乎是在瞬间就收住。
冷冷的看着白子虚。
石门,是他研制出来的最坚固的东西,即便是用火,用水,用这个世上最锋利的东西去砍,都无法将之砍动分毫,但是正如世人所熟知的那样,每一个再厉害的东西,到了最后,都会有它的弱点,那么是让人不敢相信的弱点,正如这坚固的石门,需要的,便是一个人的血,一个人体内所有的血,来融化在这石门上,石门自会慢慢的随着那鲜血的融化,慢慢的融化成一堆的黑水。
顺着花倾落的目光,慕潇潇像是才意识到身后的白子虚在做什么一般,她猛地将头转向他,在看到他割破的手腕,鲜血已经满满的流在了石门之上,她一张脸大惊失『色』,飞快的朝他跑过去,就要去止他手腕上的伤口。
“白子虚,你这是做什么!!!”
白子虚没有理会她的话,那双清冷的眸子,正如初见时的那样,只是这一次,却多了一些施施然的笑意。
“花倾落方才吃的是混元丹,你也是知道的。”
他虽是与慕潇潇说着这话,但是视线,却是朝祁景涟看过去的。
混元丹,便是一个使自己身体爆炸的『药』,也就是花倾落口中所说的,与他们同归于尽,他将他们全部关在这石洞之中,就是等『药』效发挥了,与他们一同死在这,他们谁都逃脱不了,即便没有等到明日,他也是迫不及待的,想与他们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