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肖警官会那么信任李京,竟然在最后还和李京说医院的事就拜托他了,李京也完全不推脱的样子。每次我问李京的时候,李京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的问题,后来我索性也就不问了,反正他也不会告诉我。
受害人在入院后的第三天终于苏醒了,不过很虚弱,完全无法配合警方做笔录。从患者这里的到线索暂时是行不通了,李京又给肖警官打电话问了资料比对的情况,虽然在本地没有相似的案件,但是外省几起没有破获的暴力案件却引起了肖警官的注意。这几起案件的受害人均为中年男性,警方都接到过报案,但是赶到案发现场,除了奄奄一息的受害人外,没有可疑人员在附近出现。报警的电话也都是来自一次性手机卡,受害人在醒过来,均无法准确描述出嫌疑人的外表特点。
根据之前那些受害人的描述,他们事发前都是感觉到头部遭受强烈的撞击,晕了过去,在醒来后,发现手脚被绑着关在了一个只有排风口的屋子里,因为看不见外面,所以他们无法描述自己被关了几天,而在关押期间,这些受害者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暴力虐待。因为嫌犯带着面具,受害者看见嫌犯的面容,只能给出大致身高在175左右,体格瘦弱的男人。从第一起到最近的一起,凶手的暴力行为越来越严重。每一起案件,疑犯都会在最后将受害人打晕后送到城市中比较偏僻的地段,最后打电话通知警方,请求为受害人救援。
从受害人的衣物中并没有检测出织物纤维和其他人体dna,因此警方无法判断嫌疑人和运送受害人的交通工具。案犯的作案轨迹由男方一直向北发展,最近的一起案发地点是整个轨迹的最北端,现在肖警官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能够在下一个地点出现受害人之前将嫌犯捉拿归案。按照嫌犯现在的作案手法,下一位受害者可能绝非受伤这么简单。
“这些受害人之间有联系么?”李京问肖警官
“没有。受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无论是求学还是工作,都没有任何联系,他们互不认识,所以排除了嫌疑人报复伤人的可能性。我们也调查过他们之间的共同点,都拥有不错的工作背景和自己的家庭,没有发现夫妻任何一方有出轨现象,在旁人看来都是和睦温馨的家庭。所以我们这边推测可能是嫌疑人来自于单亲家庭,出于对这种家庭的嫉妒而作案。”
“之前几起案件是多长时间联系到受害人家庭的?”李京问肖警官。
“这个调查员没有问,你有什么想法么?”肖警官明显被李京的问题为难了一下。
“暂时没有,只是很好奇,我们这起案件的受害人还没有人来探望过呢。”李京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听你们那里的医生说他好像回忆不起自己是谁了?也许是因为我们没有对外公布受害者苏醒的消息,他的家人应该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在医院。”肖警官比较关心受害人的情况,希望能尽快做好笔录。
“最近有人报案家人失踪么?”李京问肖警官
“有,但是附和受害人条件的没有。我们也很奇怪,正常家庭有人失踪这么多天,应该会去频繁的来京剧打听消息,但是受害人从被害到医院接受救治期间,我们没有接到这样的报警,按常理是说不过去的。我们这边也在查找其他省份是否有人报人口失踪”
“我去看过受害人,没有外地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李京说得很肯定。
“那就奇怪了,按照之前的分析,受害人的家人应该早就报案了。”肖警官也很疑惑
“您能帮我去看一下之前的受害人家属是否有报案吗?”
“我去查一下,回头给你结果。”
“晓智,你觉得嫌犯为什么要频繁改变作案地点呢?”李京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是不是害怕暴露自己呢?换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继续作案。”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流窜作案确实是很多嫌犯的作案手段。”肖警官认同了我的看法,“可以推测我们的嫌犯可能没有稳定的职业,我们这边也正在逐一排查案发现场附近的工地,餐厅这类人员流动性大的公共场所。”
“嫌犯没有稳定职业,但是从之前受害人的笔录来看这个人不像是体格健壮的工人,通过背后袭击和把受害人手脚捆住的作案手法,可以说明嫌犯无法凭借一人之力制伏受害人。如果可以,肖警官请您在走访过程中留意一下有没有人符合这种特征。”李京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这个人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从他为受害人报警来看像是在对受害人进行补偿。这种忏悔很可能受宗教影响,我这两天会带着晓智去教堂或寺庙看看有没有附和特征的人去做忏悔。”
“医院那边会有心理咨询师帮助受害人回忆当时的案发过程,如果有进展我会尽快联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