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们两个各怀心事,谁都不愿意做先开口的那个人,知道魏凯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车内的尴尬气氛才得到了缓和,魏凯示意我帮他接电话。
为了放松气氛,我可以调看魏凯:“万一是女朋友的电话,我接了岂不是会闹误会。”我拿起了他的手机,按了接通,但是显示屏上来电显示的名字却像是个男人,“咦?男朋友。”
看得出来魏凯现在的心情比刚才好了一些,起码因为我的胡话而不自觉的扯出了个笑脸,“是谁啊?”
“张铭。”我读着显示屏上的名字。
“快接。”魏凯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很重要的电话。”他正色强调。
我点点头,立刻按下了接听,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请问是peter老师吗?我,我找peter老师。”电话里的呻吟不是很确定,可能是因为在奇怪为什么是个女生接的电话吧。
我捂住话筒问魏凯:“他说他找peter老师,是你不?”
魏凯点点头:“问他今天约在哪里见面。”
我照猫画虎的把化学给了对方,但是对方似乎不是特别同意魏凯的决定,回答的时候有些犹豫:“一定要今天么?”对方再次和我确认。
以为内我开了公放,所以对方的回答魏凯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示意我一定要将日期低昂在今天。
和对方反复交涉之后,终于将碰面时间订到了晚上的8点在一家西餐厅碰面。
挂了电话,我还去偶的问魏凯:“怎么这么坚持?这个男生有什么来头?”
“丁原朋友。”魏凯的表情少有的严肃起来,“他是丁原再晋升到销售部经理之后,为数不多的和定员仍然保持联系的人。如果抛开丁原的父母和其他亲戚之外,他是和丁原唯一保持联系的朋友。”魏凯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应该可以算是朋友吧?反正我在未开这两年的通讯记录里,只查到了他一个人,和丁原保持这并不算太频繁的联系,剩下的就是他的家人和同事了。所以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从他口中获知一些线索。”
“你是以什么身份和这个人取得联系的?”听完魏凯的解释,我反到对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对于魏凯的称呼产生了兴趣。
魏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怎么可能自己联系他?我脱了朋友找他,他和他未婚妻在银行上班,他负责英航的后台数据,他女朋友负责客户,我一个朋友的公司和他们银行有一些合作,所以帮忙牵了线,说我回国投资,想先咨询一些事情。”
“那也应该是他女朋友来接待你,而不是他出面啊?”我不太理解这位打电话的男生的思路,他应该不是特别了解业务方面的知识吧?
魏凯摇了摇头:“不,你理解错了,我们去找他是为了能得到更多关于定远小时的线索,而不是去做什么业务洽谈,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简化我们的碰面。我就让我朋友先和他们碰面,在他未婚妻去卫生间离席的时候,装作无意中接到我的电话,通过和我的电话,向他透露出我是一个好色之徒的形象,让他对我的人品产生怀疑。之后在他未婚妻回来不久,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加深了她对我形象的认知,同时因为这一次他未婚妻在场,他未婚妻是很保守的人,我们之间的通话必然会让他的未婚妻对于我会面提前产生恐惧。之后我的朋友会向他们无意中透露我在交往当中确实有一些不良癖好,彻底验证了他们的猜测。然而我朋友同时也会和他们谈到与我合作所产生的利益作为诱饵,让他们,尤其是他未婚妻,无法拒绝能够为她带来丰厚回报的合作,而不能断然拒绝与我见面。在这种情况下,无法组织未婚妻的决定,又不想要未婚妻身临险境,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和我碰面,了解我的为人,估计这回还会带一些录音或者录像工具过来,记录一下我的丑恶嘴脸,做一下最后阻止未婚妻的努力,或者来警告我终止合作之类的。总之我们和她碰面的呢目的已经安全达成,他的想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你刚才执意让我接电话,而且完全在整个通话过程中都不出任何声音,就是为了向他证明你花花公子的形象,让他更加担心,从而更加鸡婆地想和你见面,劝说你不要和他女朋友合作?”我好笑的看着魏凯,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见个面都要这么复杂。
魏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的表情有些担心:“我不确定委托方的人有没有得到什么关于这个人的什么消息,如果他们一旦发现丁原有着他们不知晓的朋友,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如果让他们提前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那我们就很有可能真的什么也查不到了,所以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对所有的线索搜集必须速战速决。”
魏凯说完这些,半天我都没有接话,魏凯好奇的噢撇了我一眼,发西安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了?”魏凯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觉得你真的成长了好多,虽然脾气依旧和以前一样急躁,但是粗粒问题的方式明显比以前长进了不少,而且分析问题很全面,也很有条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的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心里赞叹着当年那根莽撞的男孩子,如今也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魏凯没想到我会夸他,‘哎呀’的胡乱喊了几声之后,也不敢再看我。
想象为开说的确实很对,心在委托方因为魏凯的试探已经开始怀疑我们可能看穿了他们的动机,估计也猜测出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发生在他们公司的那些不可与外人相告的秘密,深圳有可能被我们全盘挖出,所以为了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也在和我们一样尽最大的努力隐藏所有的线索,真的不好说,他们现在有没有在彻查丁原的人脉,所以尽可能地更全面的了获取丁原的信息才是调查的关键。
“魏凯,知道这个丁原的朋友在哪家银行上班么?”我看着魏凯问道。
“金针路上。”魏凯想了一下之后和我确认,“我们去银行门口等他下班?”
我点点头笑了:“没错,在特殊时期,我不希望有人捷足先登。”
魏凯开车去了那家银行门口,我们围着银行开车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可疑车辆,未开业确认了银行附近停着的车辆中并没有委托方的车子。之后我们将车开到了银行对面,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将人接走,魏凯从后车座去了银色的锡挡板放在挡风玻璃前,接着拿出化妆包开始捣鼓,说是要改变一下形象,二期则是一直在后车座盯着对面银行大楼的动态。
月末半个小时后,当我在即将目光转到车内的时候,透过后视镜,我看见了叫我大为震惊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一直坐在车里确定为开一直坐在驾驶座上没有离开过,我真的会认为驾驶座上换了一个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碎发被认真打理成了精致的油头,眉毛特别的修理过,整齐地呈现出自然浓密的样子。胡子被挂的连胡茬都看不出力,光滑的下巴呈现除了肌肤良好的质感。他正在纠结要不要在刮掉穿上的胡子,现在的造型有些像是上个世纪20年代的英国万人迷,但是总有些油滑的感觉。
即使心里确定坐在我前面的人的身份,我还是下意识的小声说了一句:“魏凯?”
坐驾驾驶座上的人听到我的呼唤咧嘴笑了,即使换了一种容貌,前边的笑脸还是如出一辙:“怎么样,吓到了吧?”他对着后视镜冲我炫耀,“我那几年演员可不是白当的,特地和剧组的特效化妆师学过。要不要我也帮你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