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李京发出了不明所以的声音,“不是他们工厂的职工么?”
“这个的话我不能保证,毕竟已经查不到当年的员工档案了。我只知道当时有一位案犯在抢劫银行的时候,因为用的是刀具,所以不小心把自己划伤了,留下了血手印,上面的血迹dna和当地的一位退休老职工的dna有50%的吻合。”我想着当时的场景,“你知道,其实晓智平常也会因为任务需要或者说金钱方面的需要接一些小活,比如做私家侦探什么的,主要就是差一些婚内出轨或者帮人做亲子鉴定什么的,我曾认做这些有点不地道。”
“不是不地道,是不道德。”李京白了我一眼,“你在帮别人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找到了嫌犯的亲人。”
对于李京的批评我确实没有半点反驳的理由,反倒有些被人戳中心事而有些难堪,我别过目光,看着旁边空无一人的餐桌说道:“嗯,确实如此。当时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突然找到了我们,问我们能不能帮她偷偷做亲子鉴定,她怀疑她丈夫在外面有私生子。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就应了下来。在阿姨拿给我们她觉得是她丈夫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的照片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照片上的人很眼熟,但是也没多想。跟踪一个人并且毫无声息地取走他的头发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而且那天特别巧合的是他当时去咖啡厅买了杯摩卡拿出来边走边喝,之后他把摩卡丢弃在路边的垃圾箱里,我拍下了他的照片,之后剪走了他随手扔掉的纸杯,带回去准备交给委托人,那些已经足够去做亲子鉴定了。因为害怕被额,比如说为了赖账或者对结果不满意而谎称没有检测到dna,我特地也留存了一份,等到委托人如果真的出尔反尔的时候,拿出来反驳的证明。也正是因为我多了心眼,才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
后厨飘来了面点的香味,李京又要了一份蟹黄汤包和两个粘着糯米粉的黄桥烧饼。老板又端给了我们一份煮干丝。“在扬州城非常有名的煮干丝,比单纯的凉拌口感要温热细腻,算是见面礼送你们。”老板说完就又回到后厨,之后断了一壶茶给我们,“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干脆在我这里慢慢聊天好了,我这里生意火起来还要有1个多小时呢,你们不用着急。”
看着老板又回到后厨,餐厅里有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李京一边吸着汤包里热热的汤汁一边问我道:“dna结果你看了?”
“我让人帮我直接提取了我用棉签在咖啡杯上粘取的一部分dna,结果很令人震惊。”我故意不说后半句,想引起李京的注意,我觉得他太醉心于眼前的食物了,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眼皮也不抬地说道:“你发现你手里的dna和抢劫案里出现的dna样本很相似?”
“不仅是这样。”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发现男孩儿的dna和我组织里的另一个男人的dna也有50%的相似。”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dna?”李京这才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组织里的那个人的dna样本是我之前就采集好的,因为之前参加了一个兴趣社团,里面曾经有学长讲过dna和破解案情的关系。晓智当时觉得有趣,就拼命偷偷收集其他人的身上有可能掉落的头发,或者碰过的一次性纸杯子,把有可能有dna残留的部分剪下来,铸就拿去做实验,提取dna并且记录下来。她自己也说不好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单纯地觉得收集和提取dna信息这件事情很有趣罢了。而且她想帮助班阙在接委托的时候,可以省去dna实验室委托的钱,由她去做dna比对,让她班阙哥哥多挣一些钱,所以晓智一直在自学这方面的知识。而且她习惯把这些信息储存起来,潜意识里认为也许哪天就会派上用场,她估计得没错,这些信息确实派上用场了。她将dna提取出来并把排列顺序输入到电脑上的时候,电脑系统直接提示她系统里有相似的dna信息,他点开始了之后发现另外一份相似dna是组织里一位没怎么和他说过话的男人的dna。晓智重新比对后发现了50%的相似,除了觉得吃惊以外,毕竟这代表了亲属关系的确立。之后,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特地去查了那个男孩的信息,发现那个男孩儿和组织里的那个男人没有半分交集,之后顺着委托人的信息,又查到了她的丈夫,这样就迁出了当年的那起未破的枪支盗窃案和后续一连串的抢劫杀人案,她才惊觉自己手上的dna很有可能和当年的那起盗窃案或少有关系。但是因为那时候现场并没有找到太多凶手留下来的dna,所以他不能确定是否真的相关。之后她搜了那两年所有的案件档案,终于在银行抢劫案中得到了一份dna样本,与男人的dna完全吻合。之后晓智又查到了当年委托人的老公确实在那家制枪厂上过班,在丢枪之后,他们工厂做了严格的人力资源记录。我翻查记录的时候发现委托人的丈夫是在案发后的第八年,才因为厂子裁员离开的故乡,去闯荡世界打拼生活。事实上,他和我们组织里的那个男人应该算是叔侄关系,所以男人才会和他的私生子存在dna上50%的相似。而最关键的是,我们组织里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在银行抢劫案发生之前离开的故乡。”我这样解释着。
“你是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故乡?”李京这样问着。
“晓智后来去找那个男人聊了一些关于他侄子的事情。男人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非常抵触的情绪。所以我判断委托人的丈夫应该是清楚一些事情的。他总是在转移话题,而且很警惕地问晓智为什么要说道他侄子。晓智只能说有人拜托她查男人侄子的信息,正好遇到了他,就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委托人的丈夫非常不配合,但是从他的语气中还是能听到在有人提到要查他侄子的时候,他语气里的惊慌失措。而且一直在追问是要查他侄子什么事情,后来节能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了,没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李京想想问道:“问出来他侄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故乡吗?”
“没有问出来,但是通过查他,也就慢慢查到了他侄子的情况,他侄子现在已经更名换姓了,如果按照他侄子现在的姓名是什么都查不到的,但是如果细心一些,还是能通过委托人的丈夫查到他的几个侄子的学籍记录,然后大致推断出他哪个侄子说我们组织里男人的前身,之后再找的话,除了一张毕业照,能从棉线法航依稀辨认出男人少年时期的样子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线索就是,男人似乎是在高中今年国内有读完的情况下就退学离开了家乡。而他离开家不到半个月,银行抢劫案发生,之后又过了两个月,造枪厂失窃,他叔叔是造枪厂员工,丢枪后三个月发生了第一起抢劫杀人案。对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民兵团成员,他可是完全会熟练使用枪支的人。”我看着李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