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梁伯最后一天看守这片墓园,明天以后他就能回老家颐养天年了。人活到他这个岁数,见过的事情太多,按说也不会再对什么事情感到好奇,但是梁伯还是想趁着自己当值的最后一天,搞清楚一件一直以来都令他有些困扰的事情,他希望今天还能看到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特别想听听那个男人讲讲自己和墓碑上那个年轻女孩儿的故事。
幸运的是,男人今天又拿着白玫瑰过来了,他把白玫瑰花束放在女孩儿的墓碑前面,之后,毫无顾忌的坐在了地上,静静地看着墓碑上女孩儿的照片
。墓碑上的女孩儿样貌并非初衷,只是笑起来的时候,莫名让人觉得非常温暖。经过了这么多年,墓碑上的照片依旧如新,那个男人会定期更换墓碑上的照片,让墓碑上的照片永远明媚如光。
男人总是独自一人过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些照片,有的时候微微笑着,有的时候却是皱着眉头。这会儿,男人放下花书,静静坐在墓碑前看着照片。梁伯走了过去,递给了男人一瓶水,也坐在了他身边:“今天是我在这里上班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该换人啦,虽然这么多年咱们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经常见面,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所以想特地和你说一声再见。”梁伯想开口说道。
男人礼貌的结果了水平,笑了笑,算是回应。他又看了一会儿墓碑上的照片,才转过连说道:“老伯,出了道别,您还有其他话要问我吧?”
男人礼貌的笑着,虽然话语说的有些刻薄,但是与其导师非常随意,能听的出来他确实也愿意和梁伯聊聊天。梁伯放下心来开口问道:“确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但是一直找不到理由开口,毕竟你和照片上的人也算是天人永隔了,怕老伯我不会说话,提起你的伤心事刺激到你。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有些好奇,我想知道照片里的这位姑娘到底是谁啊?我见过很多人看他,其中也不乏有些大人物,他们每年都会在不同的事情来这里看这位姑娘。我曾经也有查过这位姑娘,去也没在网上查到任何关于她的任何信息。我一直很好奇这个姑娘是谁?”
坐在墓碑前的男人笑了起来:“您还真是费心了。您查不到一点也不奇怪,怕他被打扰,她的资料确实被隐藏了起来,要不然,来看她的人比您见到的还要多呢。她生前帮助过好多人呢,转眼这些人也长大了,如果看到她帮助过的那些曾经弱小,受人欺负的孩子,现在混得这么有出息,她应该又会乐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照您这么说的话,小姑娘生前还是个大人物呢!”梁伯听到男人的回复有些惊讶。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她啊,只是个普通的傻姑娘罢了。很善良,但是也很傻,所过很多好事,也上过很多当,帮着别人做了很多坏事。如果换个环境成长的话,说不定能做更多的好事吧。起码她和我生活的那几年,一直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孩子。不过啊,梁伯。”男人突然停下来,看着梁伯说道,“您可不能叫她小姑娘,他如果活着也该到了您这个年纪了。想想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还是个小伙子呢,这一晃也四十多年过去了,您我都成老头子了。”男人眉眼间挂着浅浅的笑容,“估计再过不到几年,我也该去陪她了。”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梁博听到男人这样说,显得有些尴尬,只得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您身体明明还很硬浪啊。
男人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啊,我得硬朗些,如果我太早去找她,她也会不高兴的。好了,不说这些了,您不是一直很好奇她的身份么?我就讲给您听听吧,反正现在也没几个人愿意听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话了。对了,您屋里有酒么?咱们哥俩今天边喝边聊过吧,这是一个挺长的故事呢。”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和梁伯慢慢走向了墓园门口的小屋,“墓碑上的这个人啊,是我的爱人。”
“挂不得您会一直送她玫瑰花。”梁伯想到了男人这么多年,几乎每周都会带白玫瑰过来。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墓碑的位置,一阵风吹过,白玫瑰的花瓣动了动,远远看去像是在低语着什么,男人笑了笑,变又转过头和梁伯说话,他的头发早已变成了白玫瑰花瓣的颜色,脸上即使不做表情,也有了或深或浅的皱纹,嘴唇的颜色也有些灰白,只是眼睛,即使年迈依旧像40多年前,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晓智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带着温和却又坚定的目光。
这不是男人第一次被问关于白玫瑰的事情了,他记得曾经时灏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那个时候,他刚刚鼓起勇气读完晓智写给自己的信,听到是好的问题,他只是抬起头问时灏:“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么?”
时灏看着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