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出了杏花大道,穿过城水街,往南走个十分钟左右,便是金玉大街了。
因为灯火节的缘故,即使是白天,途中依然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正店酒楼、脚店茶铺、、青楼、胭脂铺、『药』堂、书坊、道馆、神庙。。。。。。鳞次栉比。还有卖灯笼的,说书的,算命测字的。。。。。应有尽有。
林泽与屈臣一路流连赏游、兴致盎然。
今日就是屈洁那天说起的酒宴了,屈臣这家伙还真的特地跑来叫上了林泽一起。
想到邪教徒的蠢蠢欲动,平陵郡城上层的大佬们似乎也在谋划着什么,林泽嘱咐了萧澈他们这几日就带着包峎,尽量不要出门。
“小泽,这次酒宴办在夜玫瑰的金玉楼,酒菜一流,价值不菲,还有斗兽表演与奴隶拍卖,平时我一年也就舍得吃上没几次,你小子运气好,一回来就赶上了。”屈臣嘿嘿一笑,扯着林泽过了一座暗红『色』的黑石大桥,走向了一座通体黑『色』的具有异域风情的高大建筑。
夜玫瑰本来沙摩国的一个商人办的,是做酒楼生意,但是因为越做越大,成了整个青州地界里,一等一的销金窟,生意也就越做越广,除了餐饮的金玉楼之外,现在周围扩建的还有赌场、斗兽场、角斗场、还有奴隶拍卖,再加上这里可以享受周边数国的美女、美酒、美食,故而也成了青州富人和贵人最喜欢与光顾的地方。
林乐湛躺在夜玫瑰的一个包厢沙发内,有些精神萎靡。
确切的说,从几天前林乐湛的心情就很不好,被林泽在自家门口的那一番羞辱,林乐湛几乎已经有了心魔,心神不定的林乐湛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
听到林泽这几天又出了不少风头,林乐湛心情更是糟糕了,原本也算是一个英俊小伙的林乐湛顿时变得憔悴不已。
硕大的眼袋,高高挺起的鼻梁,加上发黑的面孔,林乐湛望着自己,觉得自己简直就好像一只该死的土妖。
连续两天过去,林乐湛靠着自己母亲出门前给的零花钱,呆在夜玫瑰里醉生梦死。
“乐湛!乐湛!”包厢的门被一个年轻人给大力地推开。
林乐湛吓了一跳,看到来人的模样,松了一口气,随即恼火道:“赞度,我的朋友,你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名叫赞度的少年,来自沙摩国,他父亲就是夜玫瑰的二老板。
这个碧眼金发的少年,窜到林乐湛的身边,说道:“猜我在门口看见了谁?”
“谁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看见你那大哥了,林泽。现在去金玉楼吃饭了。”
林泽!
林乐湛不知为什么脑海中一股寒气涌出,那天林泽拿剑对着连自己的那冲天杀气,似乎又出现了,从天灵盖直冲到脚板心,他的身体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