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擦拭眼角的泪痕,鄙视说道:“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装睡?”
“爹,你俩还有心思拌嘴。”说话的功夫,陈生已经收拾好了,穿戴整齐,从床上跳了下去。
推开门,见到来人真的是大哥陈云龙,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陈生知道大伯父家里很可能真的出事了。
“大哥,怎么回事?”
“我爹让人家打了,我娘也不见了,我二弟也不见了,到底该怎么办?我一点都不知道?”陈云龙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哭的语无伦次。
陈广德担忧的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焦急的声音有些尖利,“看我干吗?你大哥让人打了,还不赶快去家里看看!”
陈广德如蒙大赦,带着陈生快步赶到了大哥家。李氏也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陈子姝往大哥家里赶。
推开大伯父家的大门,大伯父家里乱七八糟的,陈云龙站在旁边一个劲的掉眼泪。
大伯父此时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腿上绑着绷带。
“逆子,谁让你喊人的。我死了也不用他管。”
陈宏德对着陈云龙大生训斥说道。
“爹,我不叫四叔,咱们家怎么办?那群恶人再来,我怕他们打死你啊。”陈云龙哭着说道。
在陈广德眼里,陈宏德一直是让人尊敬的兄长,尽管他做了很多对不起的自己的事情,但是年幼时候的关爱,让他难以忘怀。在他印象中,每日里自己跟父亲下田劳作,而大哥在四处在村里找木匠活,每天要忙道很晚,就是为了让大家又一顿肉吃。
可是这个当初如此疼爱大家,为了大家付出那么多的人,竟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大哥是一个连媳妇都怕的要死的男人,怎么可能得罪人,而且他刚刚离开祖祠没有多久,就被人打了,莫非是大嫂家人干的?
“大哥,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不用你管!让我死了好了,我没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弟弟。”陈宏德冷冷的对陈广德说道。
“大哥,先前的事情咱暂且不提可以吗?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做的?”
陈广德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虽然他是一个儒雅的读书人,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沧州人。
沧州人大多数习武,而且性格暴烈,当家人受到侵害的时候,被压抑住的性格,会瞬间被引爆。
看到陈广德眼神里透射出来的关切,触动了陈宏德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你走吧,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自己会解决的。”陈宏德摇摇头说道。
“云龙,到底怎么回事?”陈广德扭头对陈云龙问道。
“孽子,不许讲。”陈宏德大生喝到。
“说。你爹都这样了,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虽然跟你爹有矛盾,但是我也是他亲弟弟,谁欺负我大哥,我就跟他玩命。”
“今天四叔您赶集出去,就来了一拨人,说我二弟跟他们比武输了一百两银子,人已经被他们扣下了,让我爹天黑之前,凑够五十两两银子送过去,剩余的五十两可以慢慢还,一时间我爹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子,便求那人宽恕些时日。”
“那些人不允,今天晚上果然又来了,见到我爹没有钱,便对我爹一顿拳打脚踢。”
说起挨打的事情,陈云龙一脸的畏惧之色,陈云龙也是会武术的,但是对方依然能够让他如此的恐惧,看来不是一般的武术高手。
“大哥,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兄弟。不就是一百两吗?我都给你也不是问题啊,你又何必纵容大嫂作出这种诬陷我声誉的事情呢?”
“哎。都是我一时糊涂,云川作出如此丢人的事情,我如果跟你谈起这件事情,我怕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