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合上扇子,对陈广德说道:“你家孩子不简单啊,年纪轻轻便已经学的武当的高深的功夫,虽然我不懂武术,但是看陈生的样子,已经学得了精髓,将来想必成为武学大师是必然的,我旁边这位是兵法大家,将来你儿子在兵法上的造诣也定然不会浅薄。昔日里,我传授他文章,本来想让他背熟之后,再给他讲解其中的奥义,但是大多数小家伙基本上背诵完自己明白了,这种生而知之者,将来多半也是要成为大贤的主家翁最好别干预他太多,反而耽误了他的成长。”
有那么厉害的儿子,陈广德本来应该开心,不料陈广德反而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儿这性子做事有些狠毒,我怕将来不知道是福是祸。”
佟钺老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那么多干嘛?”
半个月后。
陈生虽然蛰伏在进士村,但是已经听闻沧州府如今最火爆的传说。
不错,是火爆的传说。
镇上那家即将倒闭的造纸坊,一夜之间火爆起来。
他们卖一种新奇的厕筹,叫做卫生纸。这种纸柔软,干净,而且量很充足,用起来比起木棍不知道要强多少。最主要的是,价格很公道。
木棍厕筹和土坷垃多余太多人来说噩梦,想着将来以后可以不用木棍为难自己了,男人们兴奋起来,女孩子们兴奋起来。
很厉害的造纸坊,这家造纸坊从白天到夜晚,每个时间段都有人在工作,卫生纸被源源不断的通过两班倒的方式生产出来。
一张张分层,柔软,可以轻松撕开的卫生纸走进了大家的生活,成为很多家里稍微富裕人的生活必需品。
沧州府的不少人刚一开始还不相信,但是架不住价格低廉,而且那些用过的人的言传身教。
最后忍不住试了试。
沧州的人,根本就不怎么在乎敬字惜纸,他们更在乎自己身体的感受。
本来门可罗雀的造纸坊每天都爆满,不仅每日卖出去大量的卫生纸,还接到了大量的订单。
来卖卫生纸的布仅仅是顾客,更多的则是商人,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求大量的批,然后卖到外地去。
沧州府的卫生纸生意的迅火爆,是陈生也没有预料到。他起初以为需要一段时间的酝酿的。
但是陈生没有意识到,大明的每一个人对于木棍厕筹的痛恨。当他们与卫生纸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那种信心若狂的样子。
想想也是应该的,在这个身体被虐待了几千年的时代里,突然出现了一种新的工具,可以让他们得到解放。
只要用过一次,让卫生纸跟身体第一次亲密接触过,谁还会在乎那么多,至于银子可以在其他的地方省出来吗?大不了少喝顿酒就是了。
陈生上一次喝酒的事情,竟然神奇的没有挨打。
所以陈生的心情很美丽。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数钱数的手抽筋的时代即将来了。
老爹的义塾应该也要办下来了吧,毕竟是学正的兄弟办义塾,谁敢为难,到时候有钱有名有权,陈氏家族才开始迈出了在大明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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