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但是也怪鹰隼骑二队的这些人做事情没脑子!
见到那些探子和凌霄天出城,众人都焦急的看着陈生。却见陈生躲避在丛林中,呆呆的出神。
一个个紧张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上前打断陈生的思考。
实在是陈生今日暴躁的脾气吓坏了这些人。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出现的草木出了窸窣的声音,众人紧张的四处张望。
却见不远处来了一行人,众人都是大明官府官员的打扮,尤其是为一人身穿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四十五六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颌下和两腮留着长长的美髯。
竟然是县令携本地巡检、典史一同到来。
陈生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翻身下马,躬身施礼:“三千营鹰隼骑百户陈生见过县尊大人。”
那知县并没有故作清高,更没有因为陈生是一介武官而蔑视他,而是急忙上前搀扶陈生:“当不得百户大人的一拜,百户大人谈笑间将鞑靼的探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端是有三国周公瑾的风采。老夫只恨手无缚鸡之力,上不得战马不能与大人上马厮杀。只能将手下的捕快、衙役、巡检司的兵丁、典史手下的狱卒、富贵人家的家丁全都给您动员来了,这一战是小王子入侵以来的第一次反击,希望陈百户马到功成,振奋我大明的士气。”
县令大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岂不知这些都是陈生提前打点好,打好招呼的,甚至连军功如何分配都谈好了。
只等县令大人点头就好了。
但是他这么一说,便将这统筹的功劳分去一半,真的可以说是老奸巨猾。但是作为县令,他没有摸去陈生一个武将的功劳,也可谓是仁至义尽。
见到手下人有些不忿,陈生上前一步,拱手感慨道:“若大明的大人皆若大人一般明辨是非,武将们定然原为大明肝脑涂地,不让小王子敢越雷池一步。”
那县令朗声喊道:“诸位同僚,此次作战,你们一定要听从陈百户的指挥,不许私自行动,若是坏了百户大人的计划,本官定然上报陛下,治你们不尊军法之罪。”
“是。”众多官员纷纷称是。
陈生纵马带兵离去,剩下知县和师爷以及些许仆役。
那师爷不解的望着县令,要知道县令好歹也是皇庭唱名的进士,为何对一个小小的百户如此的彬彬有礼。
当下便开口问道:“此次剿灭鞑靼的前锋探子,计划周详,大人自然可以将功劳引导自己身上,您又何必对一个小小的百户如此的礼让呢?这次作战是在咱们环县,他一个小小的百户难道还敢跟您抢功不成?县令大人大可亲自指挥,将陈生放在晾在一边便是。”
那县令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自己的师爷一眼,摇摇头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做县令,你只能当师爷的原因。我们看不起武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耐,只打败仗。你看眼前这个少年郎,仅仅十二岁便是三千营的百户,更是陛下钦点的户部大使,我观他性度恢廊,雅量高致,将来前途定然不敢限量。我可不敢因为贪图一时富贵,得罪了他,将来惹他惦记。”
那师爷不信的说道;“我看他没有您的说的那么厉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那知县淡淡的笑了笑道:“如果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没有过人的本事,能让几百个杀才对他言听计从么?如果只是一个孩子,能一席酒宴劝动老夫配合他么?如果只是一个孩子,敢上前追杀鞑靼的探子,深入虎穴么?回去替我写一道请功的折子,记住着重提及三千营百户陈生的功勋。如今他如同幼虎在巢,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此时我帮他一次,将来定然能够与他在朝中互相扶持,换取老夫在朝堂上一展抱负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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