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犯了。”
“犯人是他放走的吗?”
“是他!”
“那从始至终我说慌了没有?”
“没有。”
“这不就可以了吗?我从始至终一句谎言都没有,怎么可以说是蒙骗,就算是圣上知晓了此事,也没有必要怪罪我。”
“最大的原因是方清源是一个希望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的人,人只要有了强烈的,就会被蒙蔽,所以他按照我的想法走了第一步,就不得一直走下去,这叫惯性。”
“如果换做谢迁,我要是敢这般对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定会吐我一脸唾沫。遇到谢迁大人这种节操值爆满的人物,我们要做的就是从正义上去引导。对待一个人,就要从他最在乎的东西入手?谢迁大人这种光伟正的老臣,需要的是什么?是名声,是国家承平,是大义,只要从这些方面入手,事情也能做成。”
“面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手段,也可以说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便是制胜之道。”
“那老沐惹的祸,你也有办法解决了?”朱麟面色有些轻松的说道,能摆平一个知县,还摆不平一个百户吗?
“草,凌霄天那货想要的我给不了。”陈生无比郁闷的说道。
“他想要什么?”朱麟不解的问道。
“让老沐死!”
“麻痹,早晚弄死他……”
“我观大明承平时间太久了,从小王子这件事情可以看到虽然百姓的生活趋于富足,但是军方的武备废弛,不论是北方的草原人,还是云南、广西的少数民族都开始蠢蠢欲动,从种种迹象表明,陛下已经将国家引向一个新的方向,所以诸多反对力量会找机会虚弱大明。这注定会战乱不断。朱麟,你是成国公世子,将来注定要冲锋陷阵的,这对你对军方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天下不需要无法无天的军方,但是需要一个有尊严的军方,男人起码应该站着,跪着的那是奴才。”
朱麟苦笑了一声道:“还是你小子看的远,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好好的活着,我还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唱唱曲,赏赏风月,那样的日子岂不美哉,这么沉重的担子,我可担不起。”
“艹,没志气,出去别说是老子的兵,打脸!”
两个人换上了夜行衣,踩在雪地上嗖嗖嗖连影子都剩不下。
来到老君观,用挠钩挂在墙上,不费吹灰之力翻身上墙,朱麟手里拿着本本,还有一支削好的炭笔,听陈生观察的结果。
“敌人有所防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暗哨。”
“哨探状态,松懈,暗哨都睡着了,看来去年杨一清大人在这里败得那一场,让这些人自信心膨胀了,真以为这里安全了。”
陈生的目光如鹰,借着老君观昏暗的灯光,将敌人的明暗哨全部叙述出来之后继续说道:“从房间的数量来判断,他们的总人数应该是三百人左右,半夜里没有孩子哭啼,老君观也没有晾晒的女人衣物,院子也很少打扫,应该没有女人和孩子。”
“右边是丹药房,去看看。”
两个人小心翼翼,脚尖点在房檐上,不敢有任何声音。
掀开房檐的瓦片,只见丹药房密密麻麻都是炼丹的材料,陈生小声道:“这群鞑靼探子真的跟野人没有区别,你看那是硝和硫磺竟然摆放在一起,最让人难以置信的屋子里还装了那么多柴草,估计是把这里当柴房了,到时候只要一把火,就能将这丹药房炸个周围炸个稀碎。”
朱麟将陈生所说的一切都标记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至于指挥作战,到时候自然由陈生负责。
此次事突然,贼人肯定不知道官兵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他们的老窝,只要突然杀出,定然可以杀贼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还现了他们的丹药房里可以生剧烈的爆炸,更是坚定了二人取得胜利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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