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人太冷,腿麻了。”
“来人,别让这位大人跪着了,寒气过重就不好了。”
那装病的富户心里这么美,开开心心的开着周围的其他富户,正准备进屋。
却听陈生继续说道:“对扶好了,别在让他跪下了,腿不沾地,就不会的寒气过重了。”
陈生从屋檐下走了出来,从他们头上摘下了他们的皮帽子,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扔到了一边,所有的富户的脸瞬间红了,一脸愤怒的看着陈生。
看着寒风中瑟瑟抖的富户,陈生淡淡的笑了笑,“瞪着我干什么?你们穿的那么厚的棉衣,也会感觉到冷吗?我这里夜夜替你们担忧,你们却用如此埋怨的眼神看着我,真的是越有钱,脑子越不好使。”
其中有个当地的豪族的族长,仗着和秦王府有些关系,开口说道:“钦差大人若是为我等着想,就会不会让我等在这里顶风冒雪了。”
陈生上前两步,伸出手拍了拍他有些僵硬的老脸,笑道:“又不是你自己挨冻,你还委屈了,老家伙,拖下去斩了!”
陈生的话刚说完,所有富户吓得下意识的一夹裆部,想起陈生往日的残暴形象,一股暖意袭来,很直接的就尿了。
陈生眼角一扫,见到起到了效果,又拍了拍那富户的肩膀,摇摇头道:“那么大的年纪,怎么说尿就尿了呢?我开玩笑的。”
看着那族长咬牙切齿的模样,陈生冷冷的说道:“今天让诸位跟我在这里吹凉风,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让你们醒醒脑子。”
“你们穿的那么厚实,又有高墙挡避寒风,你们都受不了,敢质问钦差,那外面那些流民怎么办?你看看他们穿的是什么衣服?他们的日子岂不是更加难过?他们过不下去了,会不会造反,你们知道流民造反是个什么概念吗?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你们!”
有了刚才的例子,此时陈生面前所有人虽然冻得瑟瑟抖,内心充满了怨恨,但是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惹得钦差大人不开心,然后掉了脑袋。
陈生说完了,突然脸色一沉,等着所有人说道:“你们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质疑本官吗?”
一众富户心里这个气啊,是你不让说话的好吧,刚才那个老族长人家跟秦王府还有关系呢,您一张嘴就要砍了人家的脑袋,吓得人家直接尿了裤子,我们怎么会自讨没趣。
而且你这一张嘴,就是黄鼠狼蹲鸡窝,明显想吃鸡仔。
大家虽然都是富户,但是昨夜已经拿出了一万石粮食,粮食在富户看来,那就是命,这个钦差大人比那个年希尧还要过分,竟然想要他们的命根子。
这着实过分,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开口。
陈生见到所有人闷着头不说话,淡淡的说道:“你们不说,我可就说了,要是我点名道姓了,你们可别后悔。”
“钦差大人,你身份尊贵,何至于跟我们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人一般见识,您要是想让我们捐点粮食,您就只说,都是大明的子民,我们定然不会吝啬的。”其中一个富户壮着胆子说道。
见到终于有人开口,陈生笑容满面说道:“我都说了,我这是为你们着想,我若是放任不管,那些流民会作乱,他们作乱就会影响前线的战事,到时候鞑靼大军以来,你们仓库的粮食保不住,你们的妻子儿女也保不住。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所以今日才将你们召来”
陈生的话突然被打断,其中一位富户道壮着胆子言道:“我们都是守法的大明子民,每年的税收我们从来没有少交一份,家里的粮食也都是攒下来的,钦差大人您虽然高贵,但是保护家园是您的责任,但是您要是让我们捐粮食,捐一部分是心意,但是过分了,我们就没有那个义务了。”
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陈生就是传说中的贪官污吏。
不得不说,陈生惹上了大麻烦,自古以来,这些土豪劣绅就最难对付,欺压良善,侵吞土地,对抗官府,不服管教,什么事情都敢做。
而一般的地方官又在一个地方难以呆的长久,要想任上不出乱子,自然要向他们低头,他们走就习惯了威胁官员的日子。
铁打的富户,流水的官员就是那么个道理。
而陈生竟然想在他们嘴里挖出粮食来,又不肯像是年希尧那样照顾他们,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一头恶狗叼着一根骨头,你想从他嘴里把骨头拿出来,这事儿容易吗?
陈生从开始到现在,还没有跟他们说,让他们捐粮食呢,他们就已经疯了,这可见这些人内心到底有多么怕陈生要他们捐粮食,这些人到底有多自私。
“先别着急,就算是毁家纾难,也轮不到你们啊?本官岂能做那种坑害善民的举动?本官的意思是用朝廷的钱买你们的粮食,你们忘记了本官手里有几十万两的银子,那雪花花的银子,花起来肯定爽……”
富户们瞬间变得无比激动,一脸渴望的看着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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