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担心陈生有事,小腿迈的更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跑向钦差公馆旁边的客栈。
陈生大摇大摆走到一户卖柴的大叔面前,弯下腰,指着掺杂在薪柴中的竹子道:“这么好的竹子,砍了可惜了,要是让那些书生见到,少不得要说您两句。”
那卖柴翁见到来着竟然是钦差,下意识的就要下跪,却被陈生搀扶住,“本官此行并没有穿戴官府,算是微服私行,老丈不用如此多礼。”
那卖柴翁在陈生的搀扶下,努力站直了身子,这个钦差跟他不一样的感觉,怎么说,就像是邻家的子弟,根本不像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官员。
嘴巴长得大大的,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身体有些微微的颤,膝盖总是不自觉的弯曲,想要给陈生跪下。
陈生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递到卖柴翁的手里,手心有些粗糙,握紧卖柴翁的手,笑着说道:“拿着钱快走,这里不安全。”
卖柴翁拿着银子,不明所以,一路小跑,赶紧离开。
而陈生则在薪柴中抽出一根竹竿,走的颇为悠闲。
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一群黑衣人拿着刀枪棍棒,各种武器,朝着陈生杀了过来。
而在周遭的房檐上,甚至出现了不少弓箭手。
陈生怀里抱着竹竿,任凭冷风吹动自己的带,坏了自己的型,几缕飘逸的长,遮住了自己的半边的眼睛。
陈生看着眼前这一群黑衣人道:“看样子,你们这群人的脑子,也这样了,大白天的就敢围杀钦差,怎么,不怕死啊?”
黑衣人中,有一个手拿长刀的刀疤脸,走出人群,先是示意让普通百姓逃离,然后抱拳说道:“您是高手,我们不敢派人单独刺杀您,所以不得不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我知道您爱惜子民,所以给他们时间,让他们逃走,您也别想逃走,像个爷们一样的,跟我们打一场。”
陈生怀里抱着竹竿,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刀疤脸笑道:“我看你也是有本事的人?怎么就从了贼,跟着我混不是更好吗?”
那刀疤脸退后一步,躬身说道:“你不要白费口舌了,此行之前,我的上峰告诫我,您口舌犀利,稍有不慎,便会让您说服,所以我主动将我的妻儿老小全都交到了上峰那里,所以您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这个刀疤脸,之所以敢将自己的家人交出去,敢浪费时间让百姓离开,这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实力足够了,他有十足的信息击败陈生。
陈生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条汉子,兄弟我服你。”
那汉子狞笑道:“能够让钦差佩服,小人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望着两边的房檐上出现越来越多的弓箭手,陈生笑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但是我好歹也是为民请命的好官,你能否让我做个明白鬼,我是让谁杀死的,又是谁指使的你。”
那大汉抚摸着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的刀疤,仿佛回忆着遥远的过去,眼神仿佛放出一道道寒冷的刀光。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崆峒山飞虎寨双刀大将黎大隐。今日乃是受人之托,取你的项上人头,至于谁请我杀你,我现在不能说,你要是不服气,就在鬼门关哪里等老子,到时候老子亲自下去跟你议论。”
听了那大汉的话,陈生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本钦差出生前,跟阎王爷关系不错,说好了让小爷活二百岁,如今这时候不到,谁也收不走。倒是你,心高气傲的,小心小爷一枪要了你的命。”
那刀疤大汉哈哈大笑,“好大风啊,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今天本王就跟你好好的过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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