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不知道,因缘巧合,京师因为他变得熙熙攘攘起来。天』 籁 小』说
刚下早朝不久的文武大臣们,突然得到了消息,新晋的渤海侯竟然跟一群御史打起来了。
这还了得,小小年纪,因功封侯,就不知道进退,嚣张跋扈,若不严惩,以后还了得?
而武将们,得到消息之后,则一个个心里想的是,事情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为了维护军方的尊严,不管跟陈生有没有关系,很多武将也开始往宫城哪里赶。
一时间京师变得颇为热闹,高级官员乘坐轿子,一边听取情报,一边整理冠带。
低级的官员,则别提多狼狈了,既然想赶到京师出一份力,那么就不能耽搁,从六部衙门往皇城跑,路程过一里半。
跑到宫城前的时候,不停的喘息,至于仪表更没有时间整饬。
大明门前的大汉将军一脸尴尬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大人,不知道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有如此大规模的官员,盛装来临,莫非宫城要举行什么大典?
对方人多势众,大汉将军也不敢阻拦,只能放行。
冲在最前面的是吏部尚书马文升,老爷子心里正纳闷的,到底生了什么,怎么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京师就乱套了呢?
一行人冲过端门,来到午门之前,见午门前的地面上,有斑斑血迹。
不少大人握着鼻子,捂着嘴,有被炸,被打的,一脸尴尬的往外走。
“这位大人?这是为何?”有官员拦住一脸难堪的御史。
御史多清流,最爱护自己的脸面,自然不能说,是因为殴打陈生不成,才落得如此境地。
只能将前者隐去不提,咒骂说道:“还不是渤海侯这个小贼,下手也太狠了一些。”
吏部尚书马文升的表情最为难看,老爷子怒的说道:“太过分了,今日在朝堂之上,我还为此子讲情,今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出如此大的乱子,诸位随我走,无论如何也要求陛下削其爵,将其明正典刑。”
几个闻讯敢来的国公,多半是跟当初跟马文升有过合作关系的,受朱晖嘱托,帮扶陈生。
军方自古同气连枝,见到陈生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依然咬着牙上前说道:“马大人,您别激动,此事透着蹊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马文升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脾气很暴躁,在吏部长期工作也养成了老人家说一不二的性格。
“还什么误会?堂堂的御史,都被他打的鼻青脸肿,还有宫廷之内燃放爆竹,这是侯爷该做的事情吗?国法何在?必须严惩。”
弘治皇帝朱佑樘本来正在养心殿休息,嘴里还不停的对萧敬叨咕着:“陈生这个小猴子,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上次你教训人家过分了,让孩子记恨了?”
萧敬手里抱着拂尘,脸色露出温和的笑意,道:“陛下,这您可冤枉老奴了,渤海侯那可是好孩子,上次老奴心中有些怨气,故意在三军面前刁难他,人家渤海侯可是一句怨言都没有,事后还跟我道歉来着。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记恨奴才。”
朱佑樘指着萧敬说道:“这事儿太子倒是跟我说了,不过朕不怪你,年少封侯确实要考量他的品性,若是心高气傲,不懂道理的年轻人,对国家来说未必是好事。”
萧敬说道:“陛下不必劳心,渤海侯陈生少年老成,做事持重,是军方难得的英才。”
朱佑堂点点头道:“朕听西厂和锦衣卫提起不少陈生的事情,这孩子是个真正的人才,让他辅佐太子,将来定然能成为一代名臣。只是此子少年得志,必然多风多雨,多灾多难。”
萧敬笑着说道:“若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肩负重任,又如何辅佐太子殿下。这些都是他应该面对的。”
朱佑堂道:“是啊,就如此子随记中写的那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听朱佑堂这么一说,萧敬也笑了,仿佛做了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一般,“奴才听西厂的人说了些渤海侯随记中的内容,什么钢是在烈火和急剧冷却里锻炼出来的,所以才能坚硬和什么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