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大步流星,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宫门前,意气风:“什么意思都没有,昏君失德,陈生一介小儿,竟然窃据高位,我王岳辛辛苦苦,劳苦功高,却无任何封赏,今日换了皇帝又怎样?”
有将士冷哼道:“你这是谋反?我等不屑与你为伍。”
王岳盛气凌人道:“不屑与我为伍?可你们已经是叛军了,今日我带领御马监杀死昏君,已然成为事实,莫非你还想辩驳不成?就算你辩驳又有何人相信,眼下之计,你们只能跟我一路走下去。”
将士道:“这……”
王岳道:“诸位莫慌,今日咱们杀了昏君,再立新君,我们便是从龙之臣,来人,去敲响丧钟,召集群臣。”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坤宁门的方向传来,为一员金盔金甲的小将手持长枪立于马上。
那小将蔑视的看了王岳一眼,道:“狗贼,敲谁的丧钟?你的么?”
王岳大怒道:“陈生小儿,在咱家面前嚣张什么?如今昏君已死,你连最后的依仗都没有了,你还敢如此猖狂么?”
说完,吩咐人将弘治帝的身体扔在阶前。
紧紧跟随陈生杀过来的,文武大臣,各宫女太监见状,纷纷失魂落魄。
萧敬身体一晃,直接倒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圣上,您怎么如此离老奴而去,大明没有了你,那可如何是好?也罢,圣上您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陛下,您慢走,老奴这就来。”
说完,从身边的卫士腰里抢过宝剑,直接向脖颈斩去。
刘健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萧敬的手腕,道:“萧公公,陛下为奸人所害,正是我等匡扶社稷之时,切莫如此。”
刘健孤身一人,走到御马监将士前,痛喝三军道:“尔等皆有父母,怎可作出如此丧尽天良,不忠不孝之事,尔等以为真的可以造反成功吗?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尔等尽诛九族。”
刘健乃是内阁大学士,威严滔滔。
一通训斥,本来自身便有愧疚的御马监将士,不少人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王岳急声道:“尔等若是放下手里的武器,才是真的没有命了,如今我等已然诛杀昏君,有什么畏惧的?”
听了王岳的话,不少放下手里武器的将士,竟然忍不住将手里的武器再次捡起来。
面露凶光的朝着刘健杀了过去。
刘健丝毫不惧道:“既然你们敢弑君,那么连我一并也杀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到底有多么无法无天。”
陈生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前方,刘瑾不知道何时走到陈生近前,道:“侯爷,眼下事态紧急,请您想办法找到太子,扶新君继位。”
王岳一把年纪了,耳朵却特别好使,听了刘瑾的话,笑道:“笑话,就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也想扶太子上位,做梦吧。”
陈生翻身下马,冷然面对无数刀枪,搀扶着身体不停颤抖的刘健。
赞叹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老大人,好样的。”
刘健道:“渤海侯,说这些有何用处?你若是记得陛下对你的恩宠,即刻诛杀此狗贼。”
陈生道:“我可没有权利杀了这个反贼,陛下您说该如何处置他啊?”
“凌迟处死。”弘治帝的声音突然响起。
御马监的叛军,一个吓得魂不附体,就连王岳都打了一个冷颤,惊慌失措的到处寻找。
“陛下,是您显灵了吗?老奴无用啊。”萧敬领着太监和宫女跪着,哭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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