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手中玉笛轻点,瞬间数个鹰隼骑将士失去战斗力。ww』w. .
将白色丝带缠绕在黑衣人身上,向空中一提,人已然飞起。
白色身影满含歉意的眼神,与陈生复杂的眼神顷刻相遇。
但是却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女人已经飘走了。
鹰隼骑将士准备追击,却听陈生说道:“贼人已经被我重伤,断无活下去的可能,保护圣上要紧。”
盾牌圆罩重新大开,弘治帝默默的望着眼前情景。
激烈的战斗声突然不见了,陈生被几个亲兵搀扶着,弯着腰不停的喘着粗气。
一个叫做李时珍的小家伙紧紧的跟在李言闻身边,帮着陈生包扎。
“侯爷,尽量不要大喘气,会加快那你血液流通的。”小家伙的手很灵巧,一会的功夫,就将陈生伤口包扎完毕。
想起关键是,竟然是她阻拦自己的好事,陈生怒火攻心。
“侯爷,您怎么了?这个时候,您气什么?”李时珍问道。
“贼子竟然敢冒天之大不为,意图谋反,我心恨之。”陈生昧着良心道。
陈生脸颊上泛起浓郁的红色,视线也渐渐模糊,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掏空了。
摇摇晃晃的倒下。
王岳有些痴痴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自己就这么败了。
如此出其不意的一击,竟然败了,而且还败得一败涂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换做是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庆功宴的当天起进攻。
自己也掌控了御马监,还让很多武林人士混进来,但是自己依然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清晰的看见了陈生昏死前,那蔑视的眼神。
王岳的身体不停的摇晃,但是却没有昏死过去,对于一个太监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从始至终,弘治帝都没有尝试去布什么命令。
当他知道,自己跟朱厚照走到阵前,想要说服御马监闯了大祸之后,两个人便老实倾听将士们的每一个安排。
朱厚照默默的摸着眼泪,他明白这都是自己成长要经历的东西。
刚才在圆盾中,父亲告诉自己,不论是生了什么,自己都要镇定。
所以当他看到陈生昏倒的时候,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生来,控制着自己,不要继续惹乱子。
在众人的保护下,弘治皇帝走到被士兵看押的王岳面前。
士兵可不会对叛贼有什么有待,瞬间王岳便被众人揍得鼻青脸肿,髻散乱。
弘治帝道:“王岳,朕待你不薄,你因何反叛?”
王岳道:“呸,昏君,因何反叛,你已经陷我于必死之地,你说我因何反叛?昏君,你别得意,你今日杀了我,他日你也活不长久,我王岳在这里立誓为证。”
话还没有说完,王岳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头一歪,人已经死了。
弘治帝低头望去,却见王岳的衣角有些微微湿润,心里顿时明白事怎么回事。
原来王岳早有准备,在衣角缝了鹤顶红,一旦事情不密,便鹤顶红自杀,以免遭到皇帝的疯狂的报复。
弘治帝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一点,然而今日之事已然让他感觉浑身都在颤栗,以及内心深处无边愤怒的涌动。
若不是陈生感觉到今日之事颇有蹊跷,恐怕自己现在已然成为一具尸体了。
望着昏死的陈生,弘治帝淡淡的说道:“陈生护驾有功,晋升渤海侯为品二等侯爵,世袭网替。”
大明一般只按照军功赏赐爵位,此时弘治帝因为陈生便晋升陈生为品二等侯爵,刘健忍不住上前道:“陛下,国朝自立国以来,都是因军功授爵,陈生虽然救驾有功,但是授予品二等侯爵,似乎并无此等先例,况且陈生年幼,如此位极人臣,怕反受其害。”
刘健此时谏言,并非有意阻止陈生展,而是陈生已经是红的紫了,若是陛下一味的宠幸,对他并没有好处,反而会让更多的人妒忌他。
弘治帝摆摆手道:“爱卿所言朕都明白,但朕乃天子,救驾之功,高于一切,朕如何能吝惜封赏,若是此次不赏,将来若再有贼子欲对朕不利,谁来护驾?渤海侯少年老成,多给他些担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