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这群该死的士大夫,根本就不把老百姓当成一回儿事儿,还总是抢着跟自己抢夺权利。
当初跟太祖、成祖打天下,治理天下的种种美好,全都烟消云散了。
面对着文官集团带来的庞大的压力,压抑了十几年的弘治帝朱佑樘终于选择了爆。
当朱佑樘要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软弱的帝王,自己也有钢铁一般的手腕。
朱佑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江山是朱家的江山,而不是他们士大夫的。
朱佑樘是英明而果决的,自从他踏出了第一步开始,就没有想到过后退,他步步为营,他事事小心。
无数他希望死的人已经变成了尸体,他希望做事的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一次清洗,大多数都是跟传奉官有牵连的人,还有就是京师的贪官污吏。
狠狠的砍了一波头之后,朱佑樘在大殿之上召集群臣,将六部的大臣们狠狠的骂了一个遍。
有死人打底,活着的,屁股不干净的,自然不敢胡言乱语。
……
百日宴结婚的第三天,朝中的密旨终于下来了。
萧敬那张菊花一般的老脸,无比倨傲的在陈生面前宣读了的圣旨,然后一点长者风度都没有,撕掉了陈生腰间的钱袋子,然后去工厂视察了。
这个老家伙来宣读圣旨是假,来看他们的聚宝盆才是真的。
陈生说的没错,这一次真的是又要出征了。<>
当然这一次算是升官了,征北将军,平虏总兵官,爵位不变,还是忠武侯。
密旨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字,只是很直白的告诉陈生,不要多想,不要有负担,让他去前线好好打,别出岔子,朕答应了你的计划云云。
陈生嘴角勾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前方。
萧敬离去很久,陈广德和李氏愣愣的跪在地上,茫然的看着陈生。
陈生转身扶起爹娘,不满的说道:“那个糟老头子,都走了那么久了,您二老这是做什么?”
陈生拍打着陈广德膝盖上的尘土,陈广德脸上的颜色非常难看,惊愕的说道:“你不是在沧州秘密的帮陛下做事吗?怎么又出征了,你才多大?每次出征都让你去,怎么这一次还要走海路,海上多危险啊,爹不让你去。”
李氏的眼里也泛着眼泪,怀里的陈子姝已经开始呜呜的苦了起来。
陈生叹息一声说道:“食君之禄,就该做应该做的事情,眼下皇城告急,只有我能解决危机,我自然要领兵出征了,父亲您就别担心了,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就是坐过船而已,无所谓的。”
陈广德失神的看着陈生,喃喃的说道:“你别犯糊涂了,你得罪了那么多人,上了大海他们要是为难你,不让你上岸怎么办?那不就真的成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吗?你这个孩子!”
陈生强笑道:“陛下有他的计划,孩儿是陛下的臣子,陛下需要孩儿去做什么,孩儿只能去,君上所遣,不可违。”
陈广德挺拔的身躯,突然变得弯曲了,长长叹了口气,失神地往屋里走去,不停地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朝廷,用不着了就关大牢,要么就配回老家,一天荣华富贵也没有享,这打仗了又想起来了,这样的朝廷保他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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