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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马上就要出征了,家里的温柔岁月可以说是呆一天,就少一天。天籁 小 说ww w.』.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恋家的人。不用说,陈生自己也非常的珍惜在家里的每一天。
白天拿着本书,去义塾里讲讲数学课,下课了就去工厂检查一下棉衣的生产进度,毕竟两个月就快到了。
自己和刘大夏的赌约并没有作废。
晚上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一顿晚宴,下人们收拾餐桌,陈生一点没有正行的,将身子半侧这躺在床上,脑袋住着胳膊,陈生笑呵呵的看着坐在床头的娘亲李氏。
李氏手里的锥子配合的针线,正在飞的穿插着,母亲的手细巧的很,茶盏间短暂的功夫,一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就做了将近一半了。
陈生看的眼花缭乱,如果说打仗自己是行家,那么女红上,娘亲才是真正的行家。
陈子姝年纪好小,但是已经开始跟着模仿了。
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偶尔扎着手,留点血珠,也坚强的不说话。
心里叨咕着:“娘亲说了,兄长要去打仗了,家里人不能掉一滴眼泪,可是娘亲您自己还老是哭呢,羞羞羞。”
心里想着自己的能耐,手里拿着针线,还有布条,乖乖的坐在李氏身边,给哥哥缝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太阳。
陈广德怀里抱着一本书,正在备课,眼神却总往陈生身上瞟。
嘴里不肯开口,但是心里对儿子的牵挂,却是实打实的。
“看什么看?”李氏将针头在脑袋上蹭了蹭,撩起秀,露出了她白皙的额头。
“娘亲,您长得那么好看,爹是怎么追上您,然后成亲的?”
“问你爹去。”
李氏羞红着脸,不肯提起往日的事情,陈子姝放下手里的顶针,笑呵呵的举着手,大声说道:“我知道。”
“我知道爹娘是怎么成亲的!”
“你知道什么?”陈生抚摸着子姝的头说道。
“嗯……”小家伙想了半天,抱着陈生的胳膊撒娇说道:“哥哥,爹娘好帅,他们结婚的时候都没叫我去。他们肯定把我扔家里睡觉了。”
看着陈子姝憨憨的娇态,惹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生儿啊,此次出…”陈广德放下手里的书,还是有些担忧,刚想问些什么,却被李氏咳嗦声打断了。
李氏瞪了陈广德一眼道:“你一个书生,懂什么?安心教你的书就是了,国家大事也是你议论的。”
陈广德揶揄说道:“生儿说了,国家大事,匹夫有责,况且我一个读书人。”
“去去去,别跟我天天装什么读书人,你读的书比生儿也不少啊,你看你有什么用了,孩子马上就出征了,你安静一会儿比什么都强。”
说着李氏脱掉陈生的马靴,一股强烈的脚气,顿时充斥着整个屋子。
“咳咳,额”,陈广德瞪着眼睛说道:“有辱斯文,你就不知道勤洗脚。”
李氏却毫不在意,用温热的湿毛巾给陈生擦了擦脚,将新鞋穿上了。
“来,生儿,在地上走两步,让娘看看。
”
陈生说道:“娘,您这鞋子有什么用,还不如我那马靴舒坦呢。”
“你懂什么,我这鞋底里,放了一层钢板,将来你到了战场上,踩在铁蒺藜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娘就是一个女人家,能给你做的就那么多了。”
陈生抱着李氏的胳膊,感激的说道:“谢谢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