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前一位,二十岁左右,身长七尺,一身妥帖白色的儒衫藏不住他完美的体廓,逍遥巾束着一头墨黑的长,腰里挂着酒葫芦走起路来,会有玉石交击的清脆的声响。
手里拿着一把画着山水的扇子,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
身后的青年郎,年纪虽然小了一些,但是生的面如冠玉,眉若朗星,一身朴素的长袍,头上斜插着一根玉簪,站在大公子身后,虽然不言不语,但是眼神中投射出来的光芒,却犹如星辰一般,虽然只是初见,却让人不由的多看上一眼。
李杲起身,凶着脸,想要习惯性的训斥儿子两句。
却被儿子一把抱住,李杲忽然现儿子些许月份不见,臂膀竟然更加宽阔了,气息也更加沉稳了。
“爹,孩儿也想您了。”
李杲感受着儿子宽阔胸膛传递来的热量和力量,心里颇为感慨,自己的儿子果然长大了,也懂事儿了。
一股热泪险些打湿了眼眶,过了许久,稳住了情绪,拜托儿子的手,“别闹了,既然有朋友来,还不先介绍一下你这朋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咱们李家无礼。”
李晟这才松开了松开了胳膊,后退了几步,拉着身后青年郎的胳膊道:“爹,这是我至交好友,叫姚文广,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受过名人的传授,高人的指点,兵书战策无一不通,更难得的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江湖给他取了个雅号玉面小诸葛,听闻鞑子南下,特意投奔我,想要为咱们辽东都司尽一份心。”
听了儿子介绍,李晟眼前一亮,赶忙上前两步说道:“你便是三年前,支身混入草原,挑起草原十几个部落混战,最后全身而退的玉面小诸葛姚文广?”
姚文广面带恭敬,没有丝毫的倨傲之色,躬身施礼说道:“叔父莫要捧杀小侄了,所谓的玉面小诸葛,只不过江湖同道抬爱,若论才智,北有沧州府生,南有扬州苏献策,我只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见到姚文广如此谦逊,李杲心里更加佩服。
一般年轻人,年少成名,难免心高气傲,但是眼前这个姚文广却不一般。
想必是有真本事的,自然赢得了李杲的尊重。
李杲爱才心起,便带领着儿子还有姚文广,去城中最豪华的酒楼,德胜楼喝酒。
沿途,姚文广见到城中有不少兵士游荡,军纪差了许多。
百姓们看向士兵的眼神中,充斥着怨气。
便开口问道:“叔父大人,眼下大军压境,你为何不早日出兵抗击鞑子呢?我听闻忠武侯已经引一万大军到达战场,昌平县更是出了一个叫做王守仁的县令,以一县之力,拖住鞑靼三皇子十几万大军的兵力,扬我大明军威,叔父坐拥辽东都司,手下带甲之士数万,为何不早早兵,救万民于水火呢?”
李杲老奸巨猾,装作很是委屈的神色说道:“忠武侯年少成名,心高气傲,误信了谗言,领了一万多精兵,莫名其妙的收缴了我手下的两个卫所,如今更是带兵直接向我杀来,我想既然他深受皇恩,何苦跟他相争,不若在此等候,等他领兵前来,将指挥权让给他,不然的两军冲突,耗费了我大明的军力,让鞑子反而受惠。”
李晟闻言,焦急的说道:“父亲大人,这可不行,忠武侯既然听了别人的谗言,您将兵权交给他,那还有您的好处?不若我去亲自去忠武侯军中亲自解释,等到事情弄明白了,就没有事儿了。”
李杲情绪低沉说道:“我倒是想解释,可是忠武侯哪里听得进忠言逆耳,他在义州夺取兵权,义州知府只是辩解了几句,便丢了性命。我儿还是吃饭过后,带着文广小友早早离去,莫要被我连累了,徒惹杀身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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