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下端的一老一小二位军师正是芙蓉老道和他的义子,二人进入花当军中,颇有建树,如今已经深得花当的信任。
见到花当开口问询,芙蓉老道给义子一个眼神,那义子长眉一挑,起身抱拳躬身说道:“伟大的,神武的,最接近神的,举世无双的,豪气云天的大汗啊,陈生小儿手下的军队不过两万余人,就算是分兵进入您的故乡,那又能有多少人,那又能造成多大的祸患?
小人自从见识到大汗的英明神武之后,断定你的子民定然也是世界上少有的英雄,零星的明军士兵就算是进入草原,也难以给您造成什么损失吧,你何必要急着回去呢?
中原还有那么多金银财宝等着您去拿,还有那么多女子等着您的宠幸,您走了,将是草原进攻中原的莫大的损失。”
花当是一个有雄心,有抱负的人,但是他手下都是些没文化的粗人,整日里不骂娘就不错了,哪里像是自己手下这两个军师一样,说话跟唱歌一样,听到自己耳朵里真是舒服无比。
老将军博尔赤的脸一红,正要怒,却芙蓉老道笑道:“你这小子,真的没出息,往日里叫你多读点兵书,你偏偏不听,这分明是陈生小儿的奸计,在中原春秋战国历史上,有一场经典战役叫做围魏救赵,陈生小儿分兵进攻大汗的家乡,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在大汗回归家乡的半途的路上伏击大汗。
睿智的大汗早已看透一切,只是为了考验你一番,你却看不出来,真的丢尽我的脸面,你何时才能独当一面呢?”
芙蓉老道表面上是在训斥自己的义子,但是实际上暗中吹捧花当。
花当心里顿时美的不行,连旁边博尔赤的忠言逆耳也听不进去了。
吩咐手下的奴仆给芙蓉老道填满美酒,笑着问道:“老先生,您继续说,我眼下该怎么办呢?”
芙蓉老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俗话说擒贼先勤王,若是能攻占京师,那么大明就要观天换日,我们根本不需要去管陈生的偏师,他们自己就会崩溃。”
花当那日被一个孩子和一个老头打败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一时大意,丢失了通州,在想夺取京师,想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芙蓉老道笑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大汗自入关以来,连战连捷,已经是草原上最伟大的英雄了,号称汇集了草原最精锐骑兵的八白室在昌平县面前,不也是寸步不前吗?相比他们,我们起码曾经攻占过通州,而您之所以退守通州,那是因为你清楚,真正的攻占京师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因为一旦我们攻占京师,我们面对的将是大明无边无际的报复,而他八白室却可以远走他乡。”
花当大呼一声,“竟然是这样,难怪他们一直不攻占京师,原来是为了让我们先动手,吸引明人的仇恨,这个三皇子怎么如此可恶!”
一旁的博尔赤听了芙蓉老道的话,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是依然担心家乡的子民,问道:“那明人已经进入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子民正在屠戮,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芙蓉老道笑道:“虽然不能攻占京师,但是我们却可以多攻占几座城池,多掠夺些财物。说实话大王,现在我们谁都不知道陈生在哪里,说不准陈生就在附近藏着呢,我们不如早些攻占做城池,谋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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