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过于年轻了。天 籁小 『说ww w.『.
在场的诸位朝臣,除却御史,没有一个小于四品,随便换一个地点,那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如此慵懒而年轻的声音而打断,那份愤怒是不言而喻的。
“何人敢在朝堂之上如此大声喧哗?”
负责纠察的御史面目狰狞的说道。
混账,老子整不了那些纵横官场的老家伙,还弄不了一个小混蛋?
这个监察御史瞬间将今日积攒下的怒火全都泄出来了。
只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着实被吓了一跳。
回头的不仅他,对于这个肆无忌惮的声音,大家都是恼火中带着好奇的。
只是当他们都转过头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眸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的这个少年郎年纪并不很大。
他穿着一身金色的战甲,身后披着血红色的披风。
他的肩膀上受了伤,非常随意的用绷带缠绕着,血液不停的往外涌,最后落在地上。
“啪嗒。啪嗒。”
整个大殿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他那满是血浆的手紧紧的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头颅。
是鞑子的尸,这个鞑子的尸的兜鍪并没有摘下去,是金色的,可以看出这个鞑子的官位并不是很低。
在少年郎身后,跟着一队虎背熊腰的卫士,每个卫士双手都抱着一个盒子。
盒子里的血气弥漫,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头颅。
不过这些头颅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带着头盔,看得出这些盒子里的头颅,官位也不会很低。
这些人一上金銮殿,顿时一股浓烈的气血弥漫了整个朝堂。
有些胆小的,老眼昏花的,被吓得六魂出窍,不停的往后退缩。
刘吉看着眼前血染征袍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的,内心忽然动了一下。
因为他从少年郎身上,看到了太祖的影子,那是大明帝国开国时候才有的荣光,帝王披荆斩棘,血染疆场,所向披靡。
自己为了权力跟他们作对真的是对的吗?
在场的官员鸦雀无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有大学士刘健还算是镇定,上前几步,对于朱厚照手里的头颅视若网闻,行礼说道:“太子殿下,今日乃是您监国的日子,您不在朝堂之上执掌国事,这是去做什么了?”
钱宁说道:“阁老,你们只知道在朝堂之上商议国家大事,却听不到城外的战鼓声吗?若不是太子殿下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现在京师都被告破了,你们现在莫要说在这里议事,就算是命都都保不住了。”
“这。”
刘健被钱宁一句话问的问的,嘴巴长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朝堂之上前所未有的尴尬。
原来就在他们在朝堂之上肆意攻击太子,指责太子的不是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指挥兵马去战斗了。
朱厚照瞥了钱宁一眼,训斥道:“尔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千户,也敢指着阁老,来人啊,将钱宁拉下去,重则五十军棍。”
“是。”
一众将士闻言,将钱宁拉了下去。
朱厚照不顾身上的伤口,继续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军靴铿锵有力的踩在大理寺板上,留下一个有一个的血脚印。
在场的官员都被太子这股伶俐的气势跟震慑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厚照非常随意的将手里的头颅扔在地上,畅快的喊道:“这等蛮夷也敢来我中原进犯,真的不知死活。诸位大人,来与我一起官场这鞑子死的有多么不甘。”
诸多大臣被这狰狞的尸震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少人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
大学士杨延和跟太子朱厚照乃是师生关系,往日里杨延和对朱厚照也是颇为疼爱的。
草庐那段师生情,并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见到朱厚照这个模样,心疼的要命,大神说道:“还不去请御医,给太子殿下医治伤势。”
萧敬刚才已经将御医叫过来来,就在旁边的偏殿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