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钱没有到臣的口袋,都用来准备建造卫星城了,您看看臣这内衣,都有补丁了。”陈生当堂解了蟒袍,露出里面一块大补丁。
君臣四人:“……”
“为了维护公爵的尊严,臣也是蛮拼的,您看到这蟒袍没有,在里面也是我娘补过的。”
朱樘黑着脸说道:“莫要胡说八道。”
陈生厚着脸皮说道:“年轻人比较费衣裳。”
朱樘脸皮还是比较薄的,被陈生这一顿哭穷,顿时不忍心了。
李东阳噗嗤一声笑了,“好个忠心体国的公爷,陛下愁得头都白了,您竟然舍不得口袋里的那俩钱。”
陈生脸顿时一苦,又拿大义来忽悠我。
朱樘见陈生不在倒苦水,缓缓的说道:“京师的百姓最近疯传,都是圣山子民,凭什么那些不纳赋税的流民都可以分得新房屋,他们却一点好处都没有。
鞑子进犯中原的时候,他们也曾毁家纾难,很多人家的房顶的房梁都拆了。如今上面盖的都是野草。
此事如果处理不好,怕是会失去民心。此事,你可知道。”
“总有刁民让陛下费心,臣略微知道一些。”
朱樘一脸疾苦,悲愤的说道:“都是朕的子民,朕不忍心让他们受苦,这满朝的大人们,也跟朕提起,说他们的部堂久经风雨,年久失修。
这人人都跟朕诉苦,这朕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朱樘的表情愈的悲愤,陈生、李东阳、谢迁、严嵩四人纷纷伏地,“臣等不能为陛下分忧,臣该死。”
朱樘喘着大气,脸色都变了。李言闻赶忙从殿外走进来,将药丸给朱樘喝下去。
陈生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从朱樘的脸色可以看出,朱樘的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看来上一次大变,对他的影响很大。
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朱樘闭目养神。
李东阳说道:“公爷可知道京师是什么地方?”
“天子脚下,大明皇都,大明所有的显贵都居住的地方啊。”
“那么公爷可曾知道,贱民都比他们过得好的后果是什么吗?”
陈生扎了眨眼,这个他还真的不是很了解。京师的老百姓除了看人眼珠子往上翻,没事儿喜欢吹牛之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特点。
见陈生一脸茫然,李东阳苦笑说道:“公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装疯卖傻,这天子脚下,才是真正人言可畏的地方,若是你让所有的贱民都过上好日子,他们却苦哈哈的,不正印证了前些时日流言,朝廷失德。此时,河南大乱,京师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陈生不解的说道:“你们读书人就是磨叽,换做是我,有人闹事儿,就直接派兵抓了。”
严嵩都看出来陈生在耍赖皮了,低着头一边不敢搭话。
谢迁在旁边又是咳嗦,又是踹凳子,见到严嵩实在烂泥扶不上墙,只能亲自上前解说:“昔日事急从权,就算公爷做事粗鲁一些,也没有人怪罪。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外敌压境,您在勇如此残暴的法子,实在不美了。要知道眼下流言四起,有良善,也有刁民,你想杀谁?你若是动了刀子,岂不是正好印证了谣言?”
李东阳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道:“侯爷,您是个明白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