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几个人的具体身份,但是从气势上来看,便了解到三个人的身份定然不凡。
等到王义介绍之后,老妇人更是激动的要给三个人磕头。
陈生摆了摆手,示意老妇人不必如此,然后蹲下身子,亲自去观察秦县令的伤势。
下手够黑,比自己这种武者都要厉害,但是这个人的手法又很高,没有留下致命伤,也没有流血。
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陈生,陈生淡淡的对朱厚照问道:“殿下,看了那么久,可有收获?”
朱厚照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差点火候,没有看明白。”
陈生摇摇头说道:“先前练武的时候,你就少了几分耐心。你看,这秦县令身上的伤口,没有一处致命伤,就连他昏过去的原因,也只不过是颈部挨了一记掌刀。这说什么什么?
殴打他的人虽然看似丧心病狂,但是却心细如,他想激怒我们,让我们做出不正确的判断,同时此人应该还是畏惧朝廷的,因为他不敢将事情闹大。”
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陈生淡淡道:“所以……所谓被乡民殴打,这些人里面究竟有多少真正的乡民,多少心怀不轨的恶徒,这事还真是耐人寻味了。乡民中掺杂了这么多的恶徒,既要示威,又心存忌惮,敢对县令下手,又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大,这些恶徒恐怕羽翼已成,但还没到丰满的地步,昌平之乱,或许还有救……”
朱厚照一脸懵然加崇拜,呆怔半晌后道:“从这些伤痕你居然能看出这么多道道来,难怪父皇对你如此看重,将如此重任交予你,生哥儿果然名不虚传……”
不仅如此,就连一旁的王义,妇人甚至大夫都一脸钦佩。
老大夫拱了拱手,道:“这位公爷说得没错,秦县令身上其他的伤痕看似严重,实则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真正令他昏迷的,正是太阳穴附近的那一击。”
陈生谦虚地摇了摇手,道:“请问大夫,秦县令何时能醒来?”
大夫犹豫了一下,正要答话,床榻上的秦怀生忽然出一声难受的呻吟,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妇人大喜,猛地伏在他胸膛上,一边抹泪一边大哭。
醒过来的秦怀生脸色仍有些灰败,朝老妇人行了礼节,然后目光移到陈生和朱厚照二人身上,失神的目光透出几许疑惑。
王义笑着上前,先问候了一下秦怀生,又把陈生二人的身份介绍了一下。
秦怀生颇为惊讶,强撑着欲起身行礼,被朱厚照拦住了。
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秦县令大伤在身,正应静养,殿下与我本不该再拿昌平之事烦扰你,可是如今昌平情势不妙,殿下与我还是不得不多嘴问几句。”
秦怀生摇头,吃力而虚弱地道:“公爷尽管问来,下官知无不言。”
陈生点点头,道:“请问秦县令,你的伤……果真是被乡民殴打所致吗?”
秦怀生眼中露出愤怒之色,咬了咬牙,道:“寻常乡民怎敢冒犯朝官?那些人都是恶徒,甚至……说是反贼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