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破天的身材格外的高大,像是一座大山。
但是他的步伐却格外的轻盈,生怕吵醒再次睡过去的陈生。
朱厚熜点点头,小脸也格外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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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哥来了昌平的第二天,就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物。这种待遇就连陈生都没有得到。
果然是不论什么时候,拿着刀把子的人,总能让人更加敬畏一下。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陈二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粗汉,自从来了昌平之后,每日里整天只知道锻炼武艺,训练士兵,至于其他的,全都置之不理,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甚至有几次朱厚熜好奇,跑到了陈二哥的大营里,结果也只是拿回来一只木质的火铳模型,至于其他有用的信息,他是一点都没有得到。
渐渐的,消息灵通的人算是明白了,这陈二哥竟然是渤海郡公陈生的兄长,地地道道的一家人。
既然是自家人,那么定然以陈二哥马是瞻了。
被人家知道了情况,陈二哥也就不再避讳什么,每日里抽个空,便去找陈生吃吃喝喝,或者跟包破天,或者耿小白比试武艺。
对于一个尚武之人,没有什么比酣畅淋漓的战斗一场更来得痛快了。
陈生是一个饱学的人,加上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他的脑海里存放了太多的典籍。在加上他两世为人,他跟很多人都能够聊得起来。
不论是朱厚熜,还是陈二哥都能在陈生这里学到很多东西。
尤其是陈生谈及后世一些新鲜的事物,比如说义务兵役制,比如说免除农业税的设想,建立功业特区的想法,此外一些训练特种兵的想法。
让很多人听闻之后都有一种骇人听闻的感觉,但是细想之后,又不是不能实现。
顺风的小眼睛就跟暗地里挖煤的老鼠一样,总是偷偷将陈生说下来的这些新奇的东西,偷偷的禀告给皇帝,仿佛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一样。
“时间过得真快,这一晃又是好几天了。”陈二哥打退了陈生千里迢迢从后方调回来的叶小天,顿时自信心爆棚,急不可耐的去做更伟大的事情。
哼哼唧唧的看着正在跟陈生汇报工作的叶小天,揶揄的说道:“我说老五,你这千里迢迢的将叶小天调来,不是想让他代替我吧?他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什么事儿,还得指望你二哥。”
陈生笑着说道:“怎么,我二哥这吊打我手下的日子过厌烦了,现在已经急不可耐的去做大事了?”
陈二哥的表情格外的严肃的说道:“老五,你给哥哥交个底,到底你准备怎么办?这时间不能再拖了,如今高丽那边岌岌可危,急需大军前往维护边疆稳定。哥哥与其在你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改回边疆,保不齐将来哪天就能为国事立下功勋。”
陈生笑吟吟的说道:“弟弟我也是一筹莫展,要不二哥给兄弟拿个主意?”
陈二哥怒道:“滚蛋!欺负你二哥是不是?你二哥这脑袋上阵冲锋杀敌还能凑合,真的动脑子的时候,还不是得靠你这种滑不溜秋的小混蛋!我告诉你,你再不想个办法,我可真的要向兵部写折子,回密云卫了,这些日子,已经有人弹劾我,说完浪费粮草了。”
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二哥你的不足之处了,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小小的密云卫指挥使,若不是戳到了某些人的痛处,谁会闲的去弹劾你?那些人弹劾你弹劾的越厉害,反而证明我们离成功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