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苦着脸说道:“胭脂胡同的杀人案,确实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马我乃是瞅了陈生一眼说道:“有没有关系,老天爷,和你自己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
说完之后,马文升叹了口气,拂袖离去,看着空荡荡的刑部大牢以及马文升年迈苍苍的身躯,陈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外表刚强的老人,内心竟然多了一丝软弱。
也不知道哪个混蛋趁着朱厚照喝高了,给他套上的绳索,陈生花了很久才给他解开。
朱厚照傻傻的笑了笑说道:“生哥儿,你不要将这个老家伙的话放在心上,我父皇说了,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不能伤害他。
你要是真的烦他,你就跟我一样忽视他就好了。对,就跟我一样,明明他就在我眼前,你就把他当空气就算了。”
陈生摇摇头,说道:“我不会对老人家做些什么的。”
这件事情本来就很棘手,定然是没有人敢接手,陛下才将事情交给马文升的。在很多人看来,这定然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要知道马文升刚直的性格在朝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放了自己,那不知道顶着多大的风险。
起码夏儒不会饶了他。夏儒这些年在国子监读书,仰慕他的读书人,他教育出来的官员肯定不会少。
知道自己活蹦乱跳的出来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饶恕马文升的。
私放嫌犯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的。
带着一身酒气,看起来颓废不行的朱厚照,以及自己一身大牢里带出来的骚气,直接去见母亲大人肯定是不行的。
只有先去别院,洗个澡,吃个饭再说。
秋水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陈生了,正在着急,忽然见到陈生和朱厚照回到了别院。
先是抱着陈生一通痛苦,而后才注意到两个人浑身脏兮兮的。
都是在一个杯子里睡觉的人了,他如何能不知道陈生的性格,一个每天要换三次袜子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如此恶心人的味道。
“哥儿,你这是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已经被陈生下了封口令的朱厚照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笑着跟秋水问了好,然后便颐指气使的指挥别院的姑娘伺候他去了。
陈生换了身衣服,只留最简单的内衣,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能去哪儿?还不是陛下多了一嘴,让我带着太子殿下去民间体验疾苦去了。”
秋水听了陈生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心疼的试了试桶里面的水,有添了些热水,扶着陈生的身子进去,说道:“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这种事情以后尽量就别做了。
天天跟下等人混在一起,别人会笑话的。况且,穷**计,您哪里分得清您眼前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啊。要是伤者您,这可如何是好?”
陈生怀里按着秋水白皙的手,笑着说道:“你们女人啊,就是没有我们大男人的心思想的长远。你快给我搓搓,我这身上脏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