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看看他头上麦芒,就跟个灰姑娘似得。天『籁小『说”朱厚照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
“这倒没有什么可笑的,她的脑袋里装的都是王守仁。自己既然不能跟着王守仁上战场,就每天找个机会就来看看,我有没有克扣王守仁的军粮。
上一次拿着宝剑横在我脖颈上,差点吓得我尿裤子。
现在头上顶的是麦芒,估计等到下次你见她,身上还会有草料味呢!”
朱佑樘在一旁品评说道:“倒是一痴情女子,只不过是王家长辈不懂风情罢了,等到王守仁凯旋之日,朕就收这琥珀姑娘做义女,让王守仁娶了她。
这下总没有人说门不当户不对了吧。总的来说,这个姑娘还是不错的。”
朱厚照说道:“你还总是跟朝中的大人说要处罚王守仁呢?怎么一会儿就变卦了。”
朱佑樘耸耸肩,说道:“怪朕喽?朕也想耳朵清净一会儿好吧。不妥协,他们天天烦你。”
陈生转过头来,指着不远处的小摊说道:“不要提她俩,一个是个为了男人,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的疯子,一个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什么都能抛弃的浑货,前面就是孙大婶儿的套圈摊儿了,咱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给我套个青花瓷之类的好东西。”
陈生引导者朱厚照和朱佑樘,一边介绍着民间的变化,一边指着不远处王大婶儿的套圈摊儿,希望朱佑樘跟朱厚照,希望他们能够真切的感受到民间的游戏。
朱厚照还好点,抽个时间就往外跑,但是或许是许久没有出来了,外面的一切对朱佑樘来说,都是非常新奇的。
做了十几年的皇帝,就没有怎么离开过皇宫,只知道外面的百姓过得很辛苦,但是到底怎么辛苦法,全都来自别人的奏折。
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流,朱佑樘明显很是兴奋。
朱厚照手里凭着些许碎银子,他真的喜欢玩各种能够彰显自己英雄气概的游戏,至于那些被摆放的奖品,虽然看起来做工一般,甚至有些粗糙。
可是这是别人得不到的东西啊,刚才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商旅花了快一两银子了,圈也扔了二三十个了,但是却有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套到,一看就是典型的大笨蛋。
手里拿着圈儿,朱佑樘有些尴尬的看着陈生,陈生却故意的跟王大婶儿家的小妮子插科打诨,小妮子的年纪比陈生还要打上几岁。
但是却让陈生嘴里那风流快活事儿给说的面红耳赤,不停的用手拍打陈生的肩膀。
嘴里说着小官人你好坏之类的话。
朱厚照撇着嘴对朱佑樘小声说道:“父皇,这个家伙真是个十足的坏胚子,将来若是娶了长宁,岂不是委屈了长宁。”
朱佑樘笑着摇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祉,这不是你该去关心的事情。”
朱厚照只好跟朱佑樘并肩走到横线前,两个人拿着圈比划着准备往前扔。
王大婶儿仔细观瞧,见到朱厚照长得英气逼人,比年画上的秦琼还刚毅几分,不由的喝彩说道:“令郎相貌不俗,将来定成大器。”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小爷是谁!”朱厚照仰着头,得意非凡的说道。
听到别人夸奖朱厚照,朱佑樘也感觉倍有面子,笑吟吟的站在一边。
“爹,您看到没有,在那个最刁钻的角度,有一件宝贝。”朱厚照指着中央最难套种的地方一件物什说道。
王大婶儿感觉朱厚照这个小家伙,非常有趣,这样的孩子一看样子就是名门之后,大户人家,能跑到自己这小摊上上来玩耍,估计是第一次。
所以就笑呵呵指着那物什说道:“那可不是一颗孤零零的珍珠,这是我们蒋家祖传的宝物,叫珍珠衫,穿在身上夏天可以躲避酷暑。但是这可珍珠孤零零的摆在那儿,想要套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小官人想要套它,可要好好的寻思一番了。”
身为皇太子,别的朱佑樘没有给他,但是这个过度的自信心,却给培养了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