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里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有心人的耳朵。
太子殿下和圣上在宫廷里闹得很不愉快的事情,陈生没过多久就听说了。
此时的陈生坐在毯子上,围着火炉,处理公务。
一群顺天府的官吏将他们最近的工作任务总结报给陈生。这过年了,每个部门的工作量都是很大的。
陈生手里攥着他们这一年工作的总结,作为可以评判他们工作是否努力的陈生,他可是有着他严格的标准的。
那就是看他的心情。
今天他们很走运,陈生的心情是很不错的,看着陈生大笔一挥,给每个人打了个甲等,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陈生笑着说道:“我给诸位一个面子,让诸位能够过个好年,希望诸位也能给我个面子。这摧毁京师所有烟管一事,刻不容缓。
我可不想京师出现第二个夏虫儿,那坏的可是我大明读书人人的风气。”
陈生身边的副手说道:“大人说的是,这鸦片一物,初次食用,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恰如古人诗词中所云,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给人一种颇为虚幻的感觉,但是事后,又会有一种极端的空虚感,让人忍不住再去吸食。
吸食鸦片,先是浪费数不尽的银钱,第二是伤害大脑,根据我们顺天府的调查,吸食鸦片的人,先他的精神水平会下降,第二则是身体水平的下降,吸食鸦片一段时间之后,会变得骨瘦如柴,恐怖异常。
所以公爵所言,刻不容缓四个字,正说道我的心中。”
换做往日,一个读书人如此吹捧一个武人,早就被大家鄙视和唾弃了。
但是这个副手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并没有任何人质疑,反而大家都一致认为,刚才这位所言,与陈生所言,恰恰是相得益彰。
众人纷纷附和,一致认为,鸦片是必须销毁的东西。
陈生吩咐锦衣卫和六扇门纷纷去调查是谁在贩卖鸦片,是谁在运输鸦片,是谁在生产鸦片,又是谁站在后面,默默的支持着鸦片产业。
看到陈生如此认真,也有些人露出畏惧的神情。
因为鸦片这种事业,定然是有保护伞存在的。而且这种保护伞,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喽啰。
甚至他们其中有些人就收了人家的贿赂,陈生坚持打掉所有的鸦片团伙,这让他们如何不提心吊胆呢?
看到那些心理有鬼的家伙,一副死了妈的表情,陈生也只好露出同样的表情。
没办法,陈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谁不是好人,陈生心里早就记下来了。
回头第一个就调查他们,只要跟鸦片有所联系,定然是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陈生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但是不代表他是个好人。起码他不会将自己的善良浪费在官员身上。
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看到陈生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了两眼,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就更加害怕了。
此时他们就开始琢磨,如何才能讨好陈生,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帽子了。
连续十几天,京师的官员马不停蹄的四处游荡,将任何有可能跟鸦片有联系的人都抓起来,然后弄回大牢里面去。
在满朝文武眼里,陈生真是一个变态的家伙,要知道大家平常日子过得很辛苦的,朝廷的俸禄就那么少,大家的经济压力都很大的。
指着手底下人萧敬的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他们活下去的。
所以大家难免去找点副业,这鸦片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副业,来钱快,成本低,结果大家的幸福生活还没过上,就让陈生给祸害了。
一封封奏折,就跟不要钱似的送到朱佑樘的书桌上。
朱佑樘这边心情正差呢,结果还有人来告陈生种种不好。结果陈生莫名其妙的被打了板子。
大家都以为陈生被打了板子是失宠了,结果就更加肆无忌惮的举报陈生。
很多人甚至开动他的想象力,去诋毁陈生。
读书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他们连陈生多大年纪可能都不清楚,但是那些被雇佣抹黑陈生的读书人,毫无节操的竟然描写出陈生夜御十女的桥段。
陈生自然是不在乎别人黑自己的,反正手底下管着锦衣卫,瞎起哄的就不去搭理,真的阴谋家直接关进大牢。
然后就是打板子,往死里打。时间久了,那些跟着凑热闹的机会现主力部队越来越少,他们就不敢跟着凑热闹了。
今日的早朝,陈生又是被御史们一通数落。
这群狗官就是这种脾气,拿了人家的银子,就开始替人家攻击陈生,一点节操都没有。
甚至有一次,跟三叔关系不错的几个御史,竟然公开暗示陈生,只要他愿意拿出一部分好处费,他们可以替陈生对骂。
这种没有节操的事情,竟然生在御史身上。
他们可是负责替皇帝纠察文武官员的,结果却成为两拨演员,谁给钱多,替谁骂人,真的是够无耻了。
当然,陈生比他们还无耻,因为陈生不在乎,也不愿意花这份闲钱。
当着老御史的面,陈生将一大把银子撒出去扔给了百姓。
笑着说道:“小子将这银子扔给百姓,他们还知道给我磕俩头,将银子给你们,你们不仅不会感谢我,反而下一次会要的更加理直气壮,趾高气扬。”
“公爷,您会后悔的。”
“后悔你大爷!给要挟老子!”
这御史很明白,自己走在半路上,被人打劫扔进护城河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却没出说理去,因为扔他进护城河的,就是伺候了他好几年的老奴才。
大家都清楚,陈生管着锦衣卫,逼急了,日子就不好过了。
听手下人汇报将烦人的东西扔进护城河,陈生的心里就挺开心的,推开门进了别院,就看到秋水指使着几个小丫头伺候一个陌生的姑娘。
看到陈生进来,那个姑娘立马做起来,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
陈生扭头问道秋水:“这是谁啊?”